温继舒也愣愣地被晏边按着点了两下。
“我想了很久。”季悄说,“最后,我还是决定要走,因为我觉得,我的孩子长大后一定会理解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这是身为母亲对自己所爱孩子的信任。
他们深爱着彼此,当然希望各自收获幸福。
季悄想要自由,那温继舒就肯定不会拖妈妈的后腿。
等到菜上齐,三个人在吃饭的时候又接着唠了一会儿。
季悄讲着讲着有点上头:“其实除了婚后老温让我带孩子和他神经病,还有一个我特别接受不了的地方。”
晏边和温继舒的视线齐齐落到了她的身上。
“他本来是我学长来着,我读书那会儿可喜欢他了。”季悄努努嘴,“要是老温和我表白,正正经经跟我谈恋爱,结婚不就是个顺手的事儿嘛!”
晏边:“……”
这也太顺手了。
季悄控诉:“可他不啊,他偏要一声不吭地把我绑着结婚,我新婚夜之前连丈夫是谁都不知道,他根本不懂我当时有多害怕!”
季悄不是不爱温玉恒。
只是她和温玉恒之间总是少那么一点理解和缘分。
她喜欢的学长和别人一起合伙骗她,让她绝望又给她希望。
季悄讨厌这样。
对着晏边和温继舒他们把那点陈年旧事说完,季悄心里畅快多了。
给俩孩子一人送了一个红包,再看着他们的车开走,她的目光慢慢移向了另一处。
季悄眼睛里倒映着来人的模样,瑞凤眼稍弯,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恒哥,这么多年没见,别来无恙哦。”
天晴
季悄女士说,温玉恒那边由她来解决,晏边和温继舒可以不用担心。
她还没死呢,自己儿子的婚事当母亲的总该有点话语权吧。
温玉恒用父亲的身份来对温继舒的婚事指手画脚,做儿子的又不能对当爹的动手。
那行啊,正好儿子亲妈也在,父母意见不同打一架好了。
温玉恒压根儿疯不过季悄。
温玉恒是恶犬派,多少还要点脸。
季悄不一样,她是实打实的抽象派,完全不知道脸面是什么东西。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年轻时候顾虑多反抗不了上面压着的大山,但在外头闯荡这么多年,季悄活也活够了。
谁也奈何不了一个没有软肋的女人。
——“你敢逼我儿子,我就敢吊死在你房门口!你好好想想,想不明白老娘帮你想!”
季悄回温家老宅的这几天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温家整得鸡飞狗跳的,除了温玉恒无一人敢近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