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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6页)

坐在大院中的石桌前,严深用手撑着脑袋,想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无奈地长叹一声,也不知月儿现在怎么样了,消息传到了京城,他会怎么想,看到了那个香囊后又会怎么难过,自己回去后,到底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他高兴起来。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在严深打哈欠的时候,他竟然在自己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的看见了对方的身影,他不可置信地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确实自己不是在做梦。

“月儿……”严深没想到于沉月会找来这里,他看着面前衣衫上沾满尘土,被人搀扶着走来的人,心中酸涩到无以复加,他想冲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可当他真的站在对方的面前时,他伸出的双手却止不住的打颤,“你,你怎么会……”

“王爷。”于沉月在看见严深的那一刻,眼眶就红了,但身旁站着许多人,他只能忍着泪,将自己的双手覆在对方的掌心,“我担心你,所以找来了。”

顾不得旁人,严深看着对方的模样,直接将人横抱起身,于沉月和往常一样去搂对方的脖颈,不想再次牵扯到痛处,但他不想让严深担心,咬着牙忍了下来,“我们先回屋。”

严深抱着人径直走回了屋内,本想将他放在床上,但于沉月推脱说身上不干净,怎样都不愿弄脏床铺,“把我放在凳子上就好。”

“没关系,衣裳我即刻找文昌拿,你先坐在床边。”严深小心翼翼地将于沉月放下,他不知道对方有伤,但动作一如既往的轻,“瘦了,比我出门前瘦了。”他心疼地揉了揉对方的脸颊,走之前摸着还带点软肉,现如今又消瘦下来,气色也差了许多。

坐在于沉月的身边,他伸手去搂对方的腰,于沉月就这样顺势靠在了严深的身上,屋内就他们二人,于沉月的泪水顷刻间决堤,顺着脸颊一滴又一滴地砸在了严深的胸口,“阿深……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了好不好?我好害怕……我还以为你真的……真的离我和霁儿去了……”

“对不起,月儿,对不起。”纵使严深再厉害,此时此刻的他,除了不停地重复着那一句对不起之外,什么也说不出口,是自己糊涂,是自己小看了这一趟出行,害的自己的夫郎受了委屈,一路赶到了仟州,是自己的错,“对不起,我的夫郎,我的王妃,我的宝贝,以后都不会了。”

他能明显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喘息和身上的颤抖,明明是久别重逢,可对方的泪水就像刀子般锐利,一刀一刀地割开了他的心。

他温柔地用吻一点点亲去对方眼尾泛起的泪花,安抚着对方不安的心,那双圈在于沉月腰间的手微微缩紧,也不知碰到何处,怀里的人突然僵住了身子,朝别处挪了挪。

“怎么了?”严深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不适,想起刚刚见面时,于沉月被人搀扶的场景,不好的念头瞬间在他的脑海中炸开,他松开手,直接就掀开了对方的衣裳,里面的一幕让他触目惊心——

本该白皙无痕的腰侧,此时竟红了一片,几处肿起的部分还泛着大块的青斑,虽没有出血,但足以让严深感到惊颤,“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没,不要紧的。”于沉月慌忙地扯过对方手中的衣裳,心虚地挡在伤处,但这样的话自然糊弄不了严深,他不依不饶继续询问着,没办法,于沉月只好把昨晚的事悉数告知,“我太心急了,才会从马上摔下来……就……就滚了几圈,估计磕碰到哪儿了,才会……”

“从马上摔下来了!”严深的声音愈发大了,于沉月朝门口看了一眼,示意他不要声张。

但严深丝毫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关切地打量着他,“其他地方呢?伤到了吗?胳膊,腿,还有头,头伤到了没有?当时有没有昏迷?你知不知道要是伤到了脑袋你会……”

严深说到这里,自己哽咽了一下,他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伸手再次抱住了对方,这次他格外的小心,生怕又弄疼了于沉月,“对不起……但你太不小心了,以后骑马的时候要更加注意才行。”

“我知道……以后骑马我会注意的……”于沉月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左脚,他主动抱住对方的腰,小声地说道,“阿深,其实,我的左脚好像也……”

院子里,薛苓刚给韩秋殊诊完脉,就看见严深一个人走了出来,他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提着自己的药箱走上前,从里面拿出了几瓶药,“王爷无需过分担忧,王妃的伤我已经看过了,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更没有伤到要害,擦几日药便能恢复。”

“多谢。”严深先是接过薛苓手里的药,紧接着走到文昌的面前,拿过对方手中属于自己夫郎的包裹。

“文昌,这次你辛苦了,我和月儿都很感谢你,等回了王府,会给你论功行赏的。”说完,便吩咐善荣,让他多打些热水进来。

等严深走后,长飓才走到韩秋殊的身边,神情疑惑地看着善荣将热水送到门口,只见他并没有进去,反倒是敲了敲门,就这样自然地将热水从门口递了进去,“我说,主子回屋了,你们三位还愣在这里不太好吧?一个都不进去伺候,就不怕淮王责罚你们?”

“你不懂。”文昌到现在对长飓都没有好脸色,他摸了摸身后的两匹马,自顾自地说道,“王妃的事,一直都是王爷亲自去做,从不假手于人。”说罢,便转头看向文寿,和自己的弟弟聊了起来,不再理会长飓。

可对方似乎不愿意就此结束,长飓溜到他的身后,刚要搭上文昌的肩膀,手就被文寿一把攥住,力道之大让他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老家伙,拿开你的手,离我哥远一点。”

“老家伙?”长飓听了他的话,挑着眉摸了摸自己的面庞,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闷哼,“我才三十四岁,怎么说也不该到被人喊老家伙的年纪吧?”

第98章期许

屋外二人争锋相对,吵得热闹,屋内严深拿来热水和干净衣裳,他知道于沉月不喜脏乱,更何况这次坠马,他跌落林间,身上难免不痛快,虽按照薛苓的话,受着伤今日不能沐浴,但用热水擦擦身子,还是可以的。

“要是弄疼你了就告诉我。”严深不是第一次帮对方这样做,但手法再娴熟,在面对于沉月身上的伤时,他总会显得无从下手。

“文昌说你两日未曾休息,才会不慎摔伤,皎皎喜欢你,它肯定要把这件事记在我的头上,我想这次见了它,它不会像上次那样,只是撕扯我的衣角那么简单了。”

“放心,皎皎通人性,定不会怪你。”于沉月擦净身子,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严深坐在他的身后,帮他擦拭梳理着长发,在听到对方的哈欠声后笑了起来,“困了?一会儿我帮你擦干头发后再睡。”

“好。”于沉月擦去眼角由困意而产生的泪珠,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和遇到薛苓他们之后所得知的真相,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阿深,你知道吗?赵公公告诉我的那一刻,我就在想,是不是你要回去了……”

严深的动作随着他的话一愣,他望着于沉月单薄的后背,伸手揽住了他的腰,不顾对方还有些潮湿的长发,将下颌靠在对方的肩上,“怎么会?我说过,我会永远陪着你和孩子。”

于沉月歪过头来,和严深的脸颊碰了碰,严深趁机在他的脸上偷了香,他也没有阻止,“我真的有在想,是不是你对我太好了,给了我太多,要不是京中真的有许多我割舍不下的人和事……若你真的出事,我只怕会随你……”

“不许胡说!”严深的脸色骤变,他移到于沉月的面前,双手搭在对方的胳膊上,“不许说这种话,什么随不随的,我不允许你为我做傻事。”

“阿深……”于沉月没想到严深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察觉到自己胳膊上的双手开始缩紧,见对方一脸严肃,他笑着伸手抚上对方的脸,宽慰道,“知道了,是我胡言乱语,以后再不说了。”

听到他的话,严深的脸色才稍显好转,他重新回到对方的身后,继续帮他擦干发梢上的水渍。

困意上涌,于沉月越发的困倦,可突然,背上传来一阵又细又麻的痒意,他立刻伸手去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严深的脑袋,“你在做什么?”

“惩罚。”严深拉开他的衣裳,先是用舌头在对方的背后打圈,接着坏笑着轻咬上对方的肩胛骨,留下一个淡淡的红痕,“免得你不长记性。”

说完,他还朝着刚刚留下痕迹的地方亲了一下,像是在提醒对方,他说到做到,说要惩罚就绝不姑息,“再有下次,我可要加倍。”

于沉月被他幼稚的模样逗笑,其实在平日里,即便是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严深都会有所注意,除了他们新婚那一夜,对方很少会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什么,反倒是自己,没少在他的背上,腰上和肩上……

思绪飘散到这儿,他摇了摇头,大胆地向后仰去,稳稳地落进对方的怀中,他们笑着依偎在一起,就如同在王府度过的每一个安闲日子一般。

严深将手中的帕子放在一边,扯过被子帮他裹紧,“睡吧,等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再叫你。”

温暖熟悉的怀抱中夹杂着令人安心的气息,于沉月点点头,调整了一下睡姿,在严深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安心地闭上了眼。

怀里的人逐渐软了身子,呼吸也趋于平稳,严深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他没想到月儿会为了自己,就这样不顾一切地骑马赶来,“我的好月儿,你怎么老为我做些傻事。”

手指轻捻着于沉月的耳垂,严深的心愈发柔软起来,在没来到这个世界以前,孤儿院是他的全部,他从来不奢求可以得到一份感情,和自己所珍视的人相伴到老。

而上天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让他来到了这里,他对于亲情,对于感情的渴望,是旁人很难理解的,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官场,也不愿意掺和什么腌臜事,这三年来,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照顾好他的夫郎,给对方最好的,本可不知为何,似乎总是事与愿违。

和月儿成亲后,他本以为将岳父的事情处理好便足够了,谁知会在祭天的时候遇刺,害的他为自己挡刀,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虚弱下来。

等到事态平息,自己又怕身边的人为了孩子的事给月儿太大压力,便索性溜出去游山玩水,每到一个地方就租个院子,待个十天半月,边玩边休息,一年之后他们如愿有了孩子回到京城,不曾想又为了他国联姻的事情忙碌。

可怜他的宝贝,怀着孩子那么辛苦,还好心地为了别人的事谋划,严深低头亲上对方的唇,于沉月在梦中发出一声不满地轻哼,可那双手却仍抓着他的衣襟,怎么都不肯松开,仿佛一松手,严深就会不见似的。

说起严霁,严深的心情是复杂的,要不是月儿的肚子真的一天天地变大,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哥儿居然真的可以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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