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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3页)

严深让莫啸成先走,他的眼神飘向秦奕的牢房,转身又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刚才的守卫,“买些好点的金疮药,保住他的小命,最好能别留疤,还有,别让里面的人在行刑之前就死了。”

“那次的事是我欠你的,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去见云兴,王爷你还是早点回去的好。”严深刚想再说些什么,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莫啸成就直接翻了进去,他看着空荡荡的墙角,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都是什么习惯?莫家谁教他的?”

他转过身去,正准备离开,却又突然转了回来,直勾勾地盯着这面墙,喃喃自语道,“好像我有一次见月儿也是从这里翻过去的……看来是墙的问题。”

第64章心绪

锦霞阁比一年前更加卖座,严深此时站在后台,耳边是前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棠槿已经卸了妆,一边吃着对方带来的点心一边仔细地打量着他。

香槐结束了今日的最后一场戏,掀开帘子就看见棠槿吃的满嘴碎渣,忍不住在严深面前摆起了师兄的架子,“棠槿,我说过多少次,后台不让吃东西。”

对方心虚地咽下嘴里的食物,用手背抹去自己的嘴角的残渣,朝香槐赔笑道,“抱歉师兄,以后不会了。”

“你总是这么说。”香槐皱着眉,用手指点了两下对方的肩膀,这才转身看向一边的严深,笑着朝他勾了勾手,掐着滑稽的戏腔说道,“跟我走吧,公子。”

再次来到对方的房中,里面的布置和之前大相径庭,严深看着里面那些富贵华丽的花瓶和装饰屏风,以及对方梳妆台上紧致的珠钗,不由地感叹道,“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以后你们戏班肯定会越来越好。”

“那就承你贵言。”香槐同第一次一样,倒了杯牛乳茶给他,严深闻着香气,似乎连这里面的茶叶都比变用得要名贵些,“要不是你嫂子这几日身体不适,我一定带他过来和你好好聊聊。”

自从严深和于沉月坦诚相见后,他就将香槐的事情也告诉了对方,于沉月很同情他的遭遇,也为他失去了原本的好生活而感到惋惜,可惜这些日子他容易头晕想吐,戏园子这种热闹地方,稍不留神又容易发生碰撞,所以这次香槐邀请他们过来,严深只好一个人独自前往。

“嫂子怀着孩子,当然要多注意些。”香槐背过身去,在严深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苦笑,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环形红玉佩,那玉佩清透纯亮,做工精细,雕刻着古朴繁琐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严深想起先皇后送给于沉月的玉镯,眼前的这块玉,绝对不比那个差,“给你,算是我给未出生孩子的礼物。”

“多谢,不过这也太贵重了。”严深接过玉佩,拿在手里仔细地把玩了一番,香槐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你现在是王爷了,给你的东西自然要最好的,再说了,我现在也有点小钱,这个还不算什么。”

严深看他这副样子,笑着又打趣了两句,便将东西收进了怀中,按照对方的意思,他和香槐讲了些旅途中发生的趣事,直到快要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才离开。

“走了?”香槐刚送严深离开,还未进屋就看见班主坐在刚才严深所坐的位置上,眼神瞄向了刚才他拿出玉佩的那个柜子,“东西交给他了?”

“是的。”香槐低下头,背过手去默默握紧了双拳,“他已经带走了。”班主听了这话,朝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这毒性子烈,我们下在玉佩上,不仅孩子生不下来,而且连那个淮王妃的身体也会大有折损。”

香槐望着班主离去的背影缓缓地关上了门,然后将耳朵靠在门上,确认人已经走远后,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手指在台下移动了几下后,打开了一个暗格,里面装着一包药粉,“对不起义父,我真的做不到……”想起以前和严深相处的日子,大家一同在孤儿院互相扶持,一起学习交流,一起生活的时光,他真的做不到,他没办法伤害对方,伤害对方所爱的一切,香槐的眼神黯淡了几分,然后将屋内的火盆点燃,毫不犹豫地将东西扔了进去。

于沉月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书,却没有一点读下去的心思,此时严深推门而入,一言不发地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做什……唔……”于沉月刚出声,就被对方吻住了双唇,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贴近对方,瘫软在对方的怀里,任由他将自己抱上了书房后面的床铺,“别……孩子……”于沉月小声地叮咛着,不敢去看严深的眼神,严深靠近他的脖颈,毫不留情地咬上他的耳垂,紧接着一路往下,亲上了他的腰窝,“我想,你不会想让我现在停下来的,对吧?”

“哪有……”于沉月红着脸,手渐渐抱紧了对方的双臂,“你……你慢一点……小心孩子……”严深在他耳边发出一声轻笑,接着扯下了一旁高高挂起的床帐……

睁开眼,眼前不再是自己刚刚梦中所在的书房,于沉月满头大汗地坐起身,他咽了咽口水,双手捂住自己止不住泛红的脸,又是这种梦……他已经不记得这段时间自己做过几次了,一次比一次羞人,从一开始单纯的亲吻,现在竟然变成了……

“月儿?”严深的声音让于沉月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对方在黑暗中帮他点燃了烛火,屋里变得明亮起来,也将他的窘态呈现在严深的面前,对方看着他有些失神的模样,关切地伸手想搂他入怀,可于沉月想起刚刚的梦,自己现在浑身是汗,里衣黏腻地贴在身上,便摇着头拒绝了对方,严深满脸担忧地坐在他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没,不是……不是噩梦……”于沉月抱紧了自己的被子,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严深见他出了一身汗,神情还带着些许恍惚,便吩咐门口的金珠打了盆热水,准备帮他擦个身子,谁知这件小事,对方居然也要自己一个人做,不让他插手,“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于沉月强硬地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向严深下达了逐客令,“一会儿好了我叫你,你才许进来。”

“可是你自己擦不到后背,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严深放缓了语速,拧干了盆里的帕子,温柔地帮他擦拭着脸颊,于沉月犹豫了,但最终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严深没办法,将干净的里衣放在了他的手边,“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就喊我。”

于沉月自己一个人细细地擦拭着身子,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可想起刚才的梦,不免又局促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竟会连梦里都想着那样的事?

严深回屋的时候,于沉月正背对着自己,显然一副睡着的模样,他轻笑了两声,准备将对方换下的衣物交给下人,没想到手一翻,却在其中发现了意外之物,他脑海里想起之前自己询问薛苓的话,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没有出声,只是微笑着回到了于沉月的身边,伸手搂上了他的腰,在对方的后颈处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第二天,于沉月以为严深会追着他问个不停,毕竟自从自己怀孕后,对方就对他更加的关心和照顾,没想到这次他却什么都没说,于沉月的心口一阵发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昨晚自己表现的一切也显得那么矫情,他开始觉得后悔,好像有巨石压在他的身上,让他难以呼吸,喘不过气。

一直到晚上,严深帮他泡完脚,端着盆走了出去,他一个人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静静地等对方回来,眼里仍带着化不开的难过。

“你想谈谈吗?”严深看着被子里的人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伸出手抚上对方的脸,“没关系的,你知道我从不逼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回答他的,是对方短暂的沉默,摇曳的烛火映照着他们相视的脸庞,终于,于沉月低声说道,“昨晚,我没做噩梦。”

“我知道。”严深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知道你做了一些不能明说的梦。”

“你……你是怎么知道……”于沉月有些紧张地拽紧了被子,严深注意到他的动作,面色如常地抽出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昨天换下来的衣物里有你的亵裤,我便猜到了。”

没想到怀孕真的会对人影响这么大。严深心疼地握紧于沉月的手,明明已经成亲两年,明明他们已经如此的熟知对方的一切,之前在外面的时候,他们也是那么的亲密,现在却因为一个梦而觉得羞耻,甚至过了一天,对方看上去还是无法释怀,“没关系,我问过薛苓,都是正常的,怀孕的时候也会有这些需求的,甚至有可能还会比平时更需要些。”

“真的?”于沉月略带疑惑地开口,严深凑上前去,先是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吻,然后耐心地解释道,“真的,所以你不要因为这种事而觉得不好意思,你现在这么辛苦,有什么需要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既伤神又伤身,我会担心的。”

“阿深,对不起,我昨晚不该那样。”于沉月抬起头,亲了一下对方的鼻尖,“我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我变得有些容易紧张又固执,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都没有怪你,何来原谅之说?”严深笑着轻咬了两下对方的唇,于沉月望着他的眼睛,那双充满爱意和真挚的双眸,让他终于释怀,接受了自己的变化,和对方一起笑了起来。

“想再亲一下吗?”严深主动问道,于沉月点点头,接受了对方落下的吻,严深吻得仔细,让床上的人完全放松了身心,他的手顺着被子的缝隙滑了进去,覆上对方的小腹,“等孩子到了三个月,我们再继续也不迟。”

第65章生病

头晕目眩,浑身无力,严深此时躺在自己的床上,顽强地取下自己头上微热的帕子,将它随意丢进一旁的水盆里,无助地闭上了眼,谁能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时候不舒服?

几天前,北麟帝终究是按捺不住,给严深在礼部领了个差事,邻国使臣进京的日子越发临近,他希望严深作为如今的长子,亲封的王爷,有能力可以出面迎接,尽自己的一份力。

严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北麟帝的圣旨已经拟好,甚至已经先一步和礼部的官员交待了此事,君无戏言,对方完全没有给他推卸的机会,接过赵喆手中那看着轻巧,实则却仿佛有千斤重的圣旨,严深无奈,只好跪地谢恩,然后做好准备第二日去礼部报道。

“礼部?”于沉月放下手中的笔思索了一阵后,看着严深不自信的样子,走上前去笑着宽慰道,“琳琅的父亲是礼部侍郎,专门负责此类事宜,阿深你就跟在吕侍郎的身边,安心做事,定不会出错。”

“我只怕忙起来早出晚归,不能陪在你身边,你和孩子会怪我。”严深的手抚上于沉月微微隆起的小腹,用手指轻轻地在上面画圈,于沉月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弹了一下对方的手背,“痒得很。你放心去,我和孩子才没那么小气。”他的声音越说越低,仿佛自己都没有底气,严深看他这般模样,心里更添两分不舍,虽皇命难为,但他已经盘算着,自己要多努力些,早点做完事情,这样每天就能尽快赶回来。

如今于沉月肚里的孩子已满三月,他的胃口相较之前,也变得好了起来,不再那么容易恶心难受,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自身性子的变化,变得越发离不开严深。

严深经常发现,自己的月儿会忍不住地躲在书后偷偷望着他,亦或是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想要去牵他的手,明明自己只是吩咐些小事,出去几步路的距离,对方却还是要如影随形,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不厌其烦地将人抱在怀里,感受着怀里的人那不安而僵硬的身子逐渐变得柔软。

“会热吗?要松手吗?会不会抱得太紧?”严深每次这么问,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没办法,怀里的人只要摇摇头,或者是用手揪住他的腰带,他就败下阵来,什么都依着对方了,“看来月儿肚子里的,是个黏人又爱撒娇的孩子。”

可现在,突如其来的病痛打破了一切,昨天第一次去礼部,只顾着做事,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他才发觉有些不适,鼻塞头昏,险些站不住脚,等到了午后便发起热来,现在不得不一个人回到自己闲置的屋内,和于沉月分开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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