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她们天极令提醒的第一堂课还剩一炷香的时间,丁衔笛估算去的路途,走过去帮忙。
游扶泠:“干什么。”
丁衔笛的手停在半空,“我也不行啊?”
她声音慵慵懒懒,结合头顶琉璃瓦倾而下的微亮天亮,普通麻子脸都不一般了,倒是有几分从前她们赛前准备的氛围。
游扶泠:“不行。”
她看上去和昨夜又不一样,丁衔笛开了玩笑也过瘾了,干脆坐在一边等游扶泠。
游扶泠的面纱都有单独放置处,衣柜即便分给丁衔笛也有一半属于她自己。
不重样的道袍如坠金玉,饶是丁衔笛不会不识货,依然咋舌炼天宗的财力。
她不说话室内又太过安静,游扶泠系腰带系了半天,完全被对方视线所困,不由得转头道:“你还有事吗?”
丁衔笛终于品出哪里不对了,游扶泠昨日还有几分羞怯,今日羞没了,更接近恼。
她脑子转了几圈,试探着问:“你生气了?因为我没陪你睡?”
游扶泠好不容易挂上的佩环又掉在软垫上,她手都有些抖。
昨夜丁衔笛干的事太游刃有余,她t清醒后依然不敢置信。
她是不是有过别人。
我可以信她?
看游扶泠还是不说话,丁衔笛自顾自说:“趁着从你那薅来的灵力我连夜修炼,终于有点思路了。”
丁衔笛如今一身华贵打扮,从饭堂到修真公寓获得如水的议论。
有人鄙夷也有人艳羡,更有人通过天极令询问她攀高枝的秘诀。
丁衔笛一早上回答了不少付费问题,账户灵石上涨无数,不然哪有钱打包包子。
只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她对游扶泠依然问心有愧,“待我修为再精进,就不会拖你后腿,这样找回去的方法也比较快。”
游扶泠哼了一声,“精进后就要考虑和我解除道侣誓约了?”
她终于转头,丁衔笛这才看见她的靴子都爬满陌生符文。
若不是炼天宗在九州是第一宗门,丁衔笛都要怀疑这是传闻中的魔修了。
闲谈境里对游扶泠的描述多和清冷孤傲挂钩,这是从前丁衔笛对游扶泠的印象。
两个人身体比心更先熟,不妨碍丁衔笛得出游扶泠表里及其不一的答案。
她喂了一声,“说什么混账话,你忘了我们的誓约无法解除了?”
法修的道袍天然庄重,校服的款式还自带背包,路上丁衔笛就见过不少改造款式的。
游扶泠不带这些,她袖中乾坤大,似乎还有其他法宝,看上去飘飘摇摇,轻如飞纱。
法修纤长的手拢了拢和自己布料材质相同的剑修领口,语调缓缓,“你不是知道解除的方法吗?”
游扶泠身上暗香浮动,手指擦过丁衔笛的喉咙,察觉另一个人微微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