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町:“我会查出是谁动的手脚。”
当时若不是她拿着那把木剑控制了走向,或许木剑捅穿的就不是丁衔笛的锁骨,而是她的心口。
修真者虽然不是身死魂消,但也和修为挂钩,丁衔笛这种废物修为,完全是死了就死了。
季町也怕这个废物死了又影响师妹的命格。
靠谱的大师姐说完就走了,帘门内只剩下丁衔笛和游扶泠,梅池不知道跟着祖今夕去哪里了。
“你师姐好正经,”受伤的人动一下就嘶一声,又忍不住抱怨:“都修仙世界了,居然没有生血肉的药,止疼都如此缓慢。”
游扶泠:“明日便好了。”
丁衔笛呀了一声:“我还想病假逃过教考呢,明日就好了?太快了!”
她的心思太明显了,游扶泠忍不住问:“这剑不是你控制的?”
丁衔笛抬眼看她,嘴唇上被游扶泠咬出的豁口在光下愈发明显,看得游扶泠心里很欣喜,恨不得在丁衔笛身上多留下自己的印痕。
她移开眼,丁衔笛哀愁地叹道:“我有这么厉害?”
“从你那里得来的灵力晨起就消失了,我依然丹田空空,”丁衔笛的外袍是新买的,又开了一个洞,存款告急不少,也心疼自己所剩无几的灵石,“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上课么?还不走?”
游扶泠:“你赶我走?”
她的眼型与丁衔笛不同,上挑都分成了两种意味,丁衔笛嗯了一声:“都说了我不用担心我。”
“我还要去藏经阁干活,没空陪你。”
她没有昨夜亲密的旖旎,不笑的时候冷了许多。
风吹帘卷,外面围观的人被季町赶走,梅池又轰了一波。
这会正好法修系放课,倦元嘉和明菁要前往剑冢领罚,路过想来看一眼热闹,明菁纯粹是被拉过来的。
她们打听到丁衔笛在哪一间,掀开帘子的瞬间,受伤的丁衔笛被戴着面纱的姑娘捏起下巴。
面纱勾掉一边,遮住二人的面颊,也足够外面的人看清她们在干什么。
倦元嘉扇子掉在地上,明菁收回目光,咳了一声:“走吧。”
续费灵力后的丁衔笛看游扶泠戴上面纱,忍不住抱怨:“你戴着这个有符咒的面纱干什么,怕脸上的咒术把人暗杀?”
游扶泠面不改色回道:“因为我美若天仙。”
丁衔笛深吸一口气,又不能笑得太张狂,会牵扯伤口,只能揪着自己的道袍忍耐。
游扶泠梗着嗓子:“我说错了?”
丁衔笛摇头:“我没想到你会说这样的话。”
她们从前不熟也没说过几句话,印象来自他人描摹,并不清晰。
游扶泠:“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丁衔笛:“柔弱、美丽又多病,和展柜里的玩偶一样。”
这是从前旁人对游扶泠的评价。
她们对彼此毫不了解,浮于表面,即便亲吻也难以生出真正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