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臻奇离开房间后,并没在门口傻等。
他估计石厚坤至少还得再问一个小时,这么多年的夫妻关系,这么真诚的感情投入,得知妻子出轨后,除了愤怒外,他肯定还有很多想不通的事。
黄子君所有薛芸琳的出轨对象中第一个和他面对面的,他肯定有很多事情要问,甚至可能穷追猛打地挖掘各种细节,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说完呢?
所以杜臻奇只是吩咐门边的兄弟多留意一下房间里的石厚坤会不会叫人,随后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果然,这一等就是将近两个小时,过程中实在等得无聊,杜臻奇索性把马菲菲叫进来大干了一场,直到他都的肉棒都恢复了状态,正在琢磨要不要再叫张忆彤过来泄火解闷,石厚坤这才颓然地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为他开门的是长得很像张雨绮的“菲菲”,而且还一丝不挂,石厚坤既有些意外,随即就释然了。
这女人明显就是杜臻奇养在身边随时玩弄,甚至随时可以拿来招待朋友的一条“纯正”的母狗,跟在老板身边随时伺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都问完了?”杜臻奇坐在办公桌后,不慌不忙地整理皮带。
石厚坤敲门之前,他一直都露着肉棒,刚操完马菲菲,肉棒上所有的残垢当然早已进了这女人的肚子,但她一刻都没歇着,一直钻在办公桌下舔弄肉棒。
直到敲门声响起,示意马菲菲去开门后,杜臻奇才拉好了拉链。
石厚坤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小子人呢?”
“你留在门边的兄弟说已经准备好关他的地方了,我让他们把他带过去了。”
“就这样?”
“嗯?”石厚坤显得有些恍惚,“还要……”
“哥哥,你还是个好人哪!”杜臻奇叹口气,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对方很快接起电话,杜臻奇漫不经心地说:“现在开始,每过两个小时揍那小子一顿,别招呼要命的地方,但要让他疼,疼到一辈子都记住。”
“已经打成这样了,再打,会不会出事?”石厚坤对黄子君充满痛恨,自然不可能有同情之意,但毕竟是在规矩人家长大的孩子,还是怕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杜臻奇耸耸肩:“哥哥你放心,我不是说了吗?那些兄弟都是打人的行家,怎么打能让人疼得要死,却不会真的死,他们心里有数。反正,这几天我这里正好没客人,也不怕打扰别人。”
“没事就好。”石厚坤稍稍放心,“别为我的事,给你这边添麻烦。”
“哥哥你想多了,收拾这么个小崽子,能有什么麻烦?要不是最近有点不方便,就真的弄死他,也不算什么。”杜臻奇全没当回事,“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老婆了?”
提到妻子,石厚坤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黄子君固然不想多说细节,但每当他语焉不详,含糊了事,石厚坤就狠下心在他后背、小腹猛踢,痛得他哭爹喊娘,该说不该说的,不经大脑都吐了出来。
石厚坤晕乎乎地听了一大堆薛芸琳和这男人来往的具体细节。
细节这种东西,确实是魔鬼。
虽说想象有时也很折磨人,但真实的细节越多,脑海中原本模糊的影像画面,就会变得越清晰。
盘问之前恨不得能了解一切,盘问之后却暗悔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见石厚坤垂不语,杜臻奇倒也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挥手示意菲菲贴到他身边去。
石厚坤神思不属,对一个裸女靠近到身边也没放在心上。
“就照原本商量的办吧,明天下午把你老婆带到这里来,让她亲眼看看奸夫的下场。后天你们就去办手续,离婚协议书我找公司法务起草好了,你抽空看看,没问题就直接签字。放心,你老婆一点好处都别想从你这儿拿走。”
石厚坤失神地点头。
“去!把彤彤叫上!晚上好好伺候坤哥,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让你们吃屎,你们也给我香喷喷地吃!”杜臻奇冷冷瞟了眼菲菲,随即对石厚坤换上温煦的笑容,“行了,哥哥,别多想了,去泄泄火爽一把,先顺顺气。明天了结了这件事,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难道凭着哥哥你的条件,还怕找不到好女人?”
石厚坤苦笑,神情恍惚地起身跟着菲菲离开。
杜臻奇神情复杂地在办公室里坐了二十分钟,又拿起手机:“那小子人呢……操,这么快你们就开打了?没事没事,接着打,不用停,正好我要找他问话,你们先给几下狠的,免得他忘了刚才的痛。打完了,把他带回刚才那个房间去。”
等黄子君再次被拖到杜臻奇面前时,比刚才还要更凄惨三分,浑身除了条内裤外,衣裤基本都被扯烂了,两条大腿上血痕宛然,胸腹间有好几个鞋底大小的淤青。
他气息奄奄地哭叫:“大哥!大爷!老板!我都说了,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你,别打了!”
杜臻奇不屑一顾地笑:“不打,只要你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就不打你了。”
黄子君胆怯地抬头,偷眼瞧了眼杜臻奇:“大,大爷,我还要说什么?是……是把刚才说的……全,全都再说一遍?”
“刚才我走了以后,你回答那位大哥问题时说的,全都再说一遍。别再等我问。”
“好!好!我知道了,我说!我说!”
黄子君晕头转向地机械重复着刚才已经说过一遍的话,这一折腾就将近半夜了。
杜臻奇临走时满意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我不说话算话,今天晚上你不会挨打了,让你睡一觉。”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黄子君蜷着身子,狼狈地拼命点头。
可杜臻奇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绝望:“明天早上我找个医生给你看一下,只要没大伤,我会让兄弟们接着招呼你。”
被一遍遍痛揍过的黄子君,对薛芸琳来说,是最好的警示。
虽然杜臻奇手下兄弟没下死手,也尽可能地少放血,黄子君受的大多只是普通的皮外伤,并没多严重,可他现在的样子太瘆人,对从小正常成长,大学毕业以后的生活更算得上是养尊处优的薛芸琳来说,已经够可怕了。
她失去了狡辩和抵赖的勇气,结结巴巴地把自己和黄子君间的来往说了一遍,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只是有意无意间把责任尽可能都推给了男人。
在她口中,是黄子君处心积虑对她动攻势,她抵抗许久才最终沦陷的。
石厚坤此时的心情与昨晚乍听黄子君坦承实情那会已经截然不同,或许是浓重的悲凉最终冲淡了感情,一定程度上也洗刷了愤怒和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