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没有任何桌椅、设备,除两盆植物外就全是空地,一眼望去,什么都尽收眼底。
施梦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内裤呢?!怎么内裤也没了?
胸罩倒还在,晃悠悠地挂在窗边栏杆上,像面旗帜似的。
施梦萦都快急疯了。
每赤裸多一分钟,她就像被男人多强暴了一分钟。
见了鬼了!
怎么什么都找不到了?
徐芃到底是把我的衣服扔到什么鬼地方去了?
正在心里反复咒骂着出了个“出格”的馊主意,又不知把她的衣服甩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的徐芃,他倒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之前徐芃一直就没脱衣服,只是把肉棒掏出来而已。
被周晓荣撞破后,他也不用着急,直接把肉棒塞回裤子里,拉上拉链,从容潇洒得很。
周晓荣没和他一块过来,施梦萦在找衣服的过程中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好像看到他走出大办公室,往东侧办公区去了。
“你在干嘛呢?”徐芃的好奇令施梦萦火冒三丈。
“你把我的衣服弄哪儿去了?”施梦萦恨不能痛骂徐芃一顿,但她居然很不容易地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或许是顾虑到此刻公司里还有第三个人,她连嗓门都压得低低的,用此刻的她能使用的最客气的语气,咬着牙问出来了这句话。
徐芃没听懂她是什么意思。
“什么衣服?你之前穿的啊?我就扔在你椅子上了,哦,还有在窗户边上。”
“没有!”施梦萦恶狠狠地瞪着他,“我都找过了,你快点给我找出来!我不能总这样光着吧?万一有人来我怎么办?你不是说不会有人来公司吗?周总怎么来了?”
“谁知道!”徐芃撇撇嘴,“你说放假时候,谁会来公司嘛?谁知道这胖子什么神经?只能说我们运气不好。哎,我跟你说,你别找了……”
他见施梦萦根本没留心他在说什么,还在东张西望地找东西,就拉了一把她的胳膊。
“什么别找了!”施梦萦终于作了,蓦然拔高的嗓音显得十分尖锐,“不找了难道我就这样回家啊?!你神经病啊!”
徐芃也不跟她计较:“我的意思是,我大概猜到你的衣服在哪儿。肯定是被胖子拿走了,这混蛋最喜欢搞这种恶作剧。他刚才叫我们到他办公室去。”
施梦萦现在一心想着快点穿回衣服,逃出公司。
如果可能的话,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周晓荣,怎么会愿意这个时候去他的办公室?
更别提此时此刻她还光着呢。
可徐芃说自己的衣服可能在周晓荣那儿,又让施梦萦多了份犹豫。
“走吧,我们过去吧。”
“我不去!”施梦萦畏缩不前。
“还是过去一下比较好。他是公司老总,叫你过去,你怎么能不去呢?”
“我怎么过去啊?有我现在这样去见公司老总的吗?你去帮我把衣服拿回来好不好?”施梦萦口气变得柔软了些,现在她不得不求徐芃。
徐芃又撇了撇嘴:“我去帮你拿,当然没问题。可我肯拿,胖子未必肯给啊。他刚才说得很明白,让我们两个一块过去,估计我一个人去呢,是搞不定的。去吧,我们也没干什么,男欢女爱嘛,天经地义的事情。坦坦荡荡的,我陪你过去!他还能吃了你?!”
施梦萦低头不语。
她实在不想这么一丝不挂去见周晓荣。
刚才被他看到自己和徐芃做爱,算是意外;但自己就这样主动到他的办公室去,算什么?
请领导参观指导吗?
徐芃轻声细语地安慰了她几句,施梦萦没有任何回应。
徐芃说的那些话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现在的施梦萦,心烦气躁。
她不说话,只是因为心里乱到了极点,并不是徐芃安抚得有多好。
但徐芃还是有句话触动了施梦萦:“你这人,就是太容易紧张了,把什么事都看得那么重。怕什么呀?上次在酒吧,你浑身上下什么地方没被他摸过?你还怕被他看啊?再说,这胖子恶作剧把你衣服拿走了,你总得过去把衣服拿回来吧?你也说了,万一等会儿又有人来呢?”
“早就被看过摸过”和“万一还有人来”这两条终于说服了施梦萦。
她戴好胸罩,穿好鞋袜,勉强给自己加了些遮挡,一步三停地跟在徐芃身后,走进周晓荣的办公室。
施梦萦完全不知道,像她现在这样身上只有那么一点象征性的遮挡,其它部分却一览无余,看上去加倍诱人。
“徐老师,你公然在办公室和公司员工生性关系,不光在道德上说不太过去,甚至还涉嫌诱奸、强奸女员工啊!”
出人意料的是,周晓荣并没直接对着施梦萦来,开口第一句话把进门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你在说什么屁话?脑子被门夹了?”徐芃脸黑着,一屁股坐到沙上,没好气地反问。
施梦萦原本躲在徐芃背后,指望能用他的身体遮挡自己,他这一坐下,顿时把她整个人都露了出来。
她手忙脚乱地用手捂住下身,另一只手原本挡到胸前,转念一想那里有胸罩的保护,忙又垂下手,摆出一副足球运动员防任意球时常见的双手遮挡下身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