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了一个寒冬,换来了春日的花好月圆。
她想要待到回望之时不会有任何遗憾。
楚阿娇懦弱地想:
即使现在的生活不喜欢,即使她喜欢的那个赵大哥变了一些。
可她没有晴姐姐的勇气,更没有晴姐姐的洒脱。
楚阿娇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她的呼吸一点点变得平缓,直到陷入沉睡中。
如果换做平常,她一定会着急给赵听寒的脸上抹活血化瘀的膏药。
可是今夜惊惧之下,什么都忘了。
一刻钟后
赵听寒将怀中睡得很沉的女人轻轻地放好,掖好被角。
他在楚阿娇的眉心落下一个温柔至极的吻,随即起身下床。
屋外的丫鬟见到侯爷出门,在看见主子脸上的红肿时,吓得噤若寒蝉。
赵听寒大步离开,没有叫上破云。
如今归属于越国皇室的死士营再次被新帝移交给了他。
所以赵听寒的身上除了将军这个武将职位外,又多兼了一份“死士营头领”的职务。
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
不过这一次,赵听寒是行走在阳光下,手握三十万兵马军权的定国侯。
朝中多少人巴结他的同时又畏惧他;
看不起他的出身和曾经背主的行为。
却又不得不讨好他、与他客气和善。
赵听寒不在意这些东西。
被父母抛弃,做了二十年卑贱死士的他,对于流言蜚语如同在听别人的乐子。
手握权势的赵听寒将侯府保护得恨不得一只公苍蝇都不放进去。
更别提楚阿娇只要出门,身后就有便服的暗卫跟着。
他要用尽一切权势、金钱,将他的妻子养在金屋里,让她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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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暮蓝,启明星常亮。
赵听寒孤身策马去了几十里外的军营。
军火绸惆燃烧,他径直去了处置叛徒间谍的刑房中。
半个时辰后,赵听寒带着一身腥臭的血袍走出牢房。
路过值夜的士兵一见赵听寒红肿的脸,再看他袍子下摆的血在往下滴,紧张地行礼道:
“属下见过将军!”
“将军您的脸可是被里面的--”
“不是”,赵听寒打断了小兵的话:
“你和你的上峰说,里面五个都开口了。”
“没死,本侯给留了一口气,等他上值后去签字画押即可。”
小兵怔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鞠躬抱拳道:“遵命。”
赵听寒看着周围路过的巡逻队,临走前忽然对小兵解释了一句:
“至于这脸---昨夜本侯吃喜宴喝多了酒,回府后被夫人一顿闹。”
“只是看着吓人了些,其实就跟猫挠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