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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无声的对峙,半晌后,赵听寒收回了刀。
采荷见此,语气这才缓了下来:
“姑娘很快就要起床了,不能被发现我们都不在。”
她见李大奎被仅剩的四人护着离开后,终于松了口气。
“回去吧赵爷,姑娘在等你。”
“我先走了。”,采荷说完便转身跃上墙角。
她不是多么良善的人,可是她把阿娇当自己的亲妹妹。
阿娇很喜欢赵爷。
而赵爷虽然心狠手辣,却是把阿娇当作珍宝小心守护。
因此采荷不想看见这对相爱的有情人心生芥蒂,从此成为怨偶。
街巷中最后一次打更声响起。
暖光照拂砖瓦,盛夏的暑热开始一点点升腾。
赵听寒捏了捏眉心,迈开迟钝的步伐,绕开地上生死不知的十几人。
“我是怎么了---”
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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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赵听寒洗干净手,在井边鞠了把水洗脸。
而后脱去外衫,闻了闻自己身上没味道才进了屋。
看到侧着身子熟睡的娇躯,赵听寒心中某个地方猛地一揪。
还好采荷阻止了他!
他静静地躺回了床上,明明蹑手蹑脚地一点动静也没发出,但是阿娇却转身抱了过来。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眼睛还闭着。
“唔--你去解手了吗?还早呢,再睡一会儿吧。”
赵听寒立刻将软绵馨香的宝贝抱进怀里。
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睡:
“嗯,到外面方便去了娇娇乖,再睡半个时辰”
赵听寒抿着唇,喉咙里发出哼鸣的悠远长调。
这首曲子是赵听寒和几个东北边疆的异族小兵学的。
一会儿如同山谷间策马奔腾,一会儿仿佛置身在金黄的麦田中。
士兵说这是他们寨子里的大人哄孩子的,每次哼曲子时会想起家。
赵听寒很喜欢这个曲子,认真学了几遍就记住了。
他没有家,不会想家。
楚阿娇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
她就是他的家人,他的妻子;是他荒芜半生后的依恋和支撑。
怀中人听着曲子,似乎再次沉睡过去。
只是她没有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安安静静的。
一刻钟后,轻声哼鸣停了。
温热的唇瓣贴上了阿娇的眉心,男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
“不会了,我不会再这么蠢了。”
女人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却始终没有睁眼。
:她可不是小白花
一个时辰后
两辆马车停在小院后门。
楚阿娇看着聘来的车夫将行李整理得井井有条。
忽而扭头对采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