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宣珩的手,又忍不住关切道:“这回秋猎怕是要个把月才能回宫,围场那边儿不比宫里头方便。一应日常起居用的东西别落下了。
“天气渐渐转凉了,西山围场那边儿山上就更冷了,衣裳鞋袜这些也要多备下来几套,还有斗篷,选厚实些的。。。。。。”
萧明渊在一旁看着,勾了勾唇接话:“外祖母放心吧,殿下的行装我都大致瞧过一遍了,什么东西都备齐了。”
“再说了,外祖母您这回,不也要跟着我们过去,到汤泉行宫住些日子么?”
“倘若真的有缺的,孙儿到时候再去求您,您心疼孙儿们,定然已经提前替我们周全了!”
原本长宁长公主是该留在宫里头的。
只是眼下已经快进十月了,下了两场秋雨,长宁战公主腿上旧病犯了起来,疼了两日。
虽说请了太医来,用针灸和汤药将病痛压了下去。
但是叫皇帝知道了,还是有些担心。
索性这回秋猎围场那处的汤泉行宫,是个暖和的好地方。
皇帝便想着,趁着这时候,让长宁长公主也跟着去汤泉行宫多住一阵,治一治腿上的旧疾。
这才亲自前来劝了两回,叫长宁长公主应下了。
长宁长公主忍不住笑着轻斥了一句:“你倒是敢厚着脸皮伸手?!”
萧明渊道:“外祖母面前,孙儿有什么不敢厚脸皮的?只怕到时候孙儿要日日前来叨扰,您别烦我们才是。”
长宁长公主哪里不知道,萧明渊这是故意说着话哄她开心。
面上忍不住止不住地高兴。
她这个年岁,富贵权势早就像是过眼云烟似的东西了。
唯有自己这个血脉相连的亲外孙,才是她记挂的。
只可惜萧明渊年纪还小,似乎还没怎么开窍一般。
这些年都在忙着宫里和前朝的事情。
她以前提过几回娶亲的事,自己这孙儿都不大感兴趣。
而且。。。。。。也不曾听说他有什么红颜知己之类的可心人。
当真是同他那亲生父亲萧国公世子没半分相似的!
长宁长公主倒是不怎么着急。
自家孙儿的人才品貌,家世背景自不必说。
如今年纪轻轻就替自己用战功挣下了爵位,又已经在朝中官居高位,可谓是英年才俊。
谁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来。
倘若萧明渊想要娶妻,不必长宁长公主亲自张罗,满京城的命妇也要上赶着来结亲。
不过到底长宁长公主记得,先前女儿上的亲事,她是做主选错了。
也怕自己这处相看的,萧明渊会不满意。
故而也只由着萧明渊年轻人自己去折腾。
倘若自家渊儿,日后能寻一个温顺贤德的女孩子,成了家有了儿女。
那才算是圆满了!
。
萧明渊和宣珩留在长宁长公主那处,用完了晚膳才回了自己宫殿。
秋猎那日定下是在九月二十六。
因着要参加祭天大典,尤其是宣珩这个皇太孙,在祭礼上,还要代替皇帝念祝文。
宣珩提前好几日就开始预备着了。
先是同礼部预备着祭典陈设和排练礼仪,又要提前三日斋戒,以示对上天的虔诚敬意。
大典是在晨起卯正时分。
又是在京郊的祭坛进行。
出了城还有三十来里的路程,又浩浩荡荡的要带着一群人,路上只怕要耗费三四个时辰。
皇太孙殿下前一夜几乎没睡。
不到戌时便被陈德叫起来,要换礼服预备出发。
萧明渊心疼自家小皇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