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临安公主冷笑,“你的意思是,本宫在这儿还指使不动你了?”
赵有贤:“下,下官绝无此意!只是……只是……”
想起那一道龙纹金令。
赵有贤心下终归是有些拿不准。
临安公主如何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不过是想骑上墙头当棵草,风往哪儿吹,往哪儿倒。
只是如今,她却容不得对方这般糊弄自己!
她堂堂公主,难不成还要同一个贱奴对簿公堂么?!
临安公主再如何也是金枝玉叶。
何时受过此等侮辱!
“照本宫说的做!今日即便是郑国公亲自来求情,本宫也要处置了这个目中无人的狗奴才!”
临安公主瞥了一眼赵有贤:“赵大人,需要本宫请你动手么?”
赵有贤身形一僵,无奈地站起身来。
随后朝着左右招了招手,低声嘱咐着:“小心拖着些时辰,实在不行,将人打晕了先扣押回衙门。”
到底后头有真佛。
指不定郑国公府上的人得了消息,便过来要人了呢!
到时候他按照规矩,将人收押进京兆尹衙门,谁都别得罪便罢了!
语罢,赵大人便一本正经地抬起头,大手一挥:“来人!将这几个当街醉酒斗殴的贼人拿下!”
。
“混账!本世子不是让人知会了赵有贤,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么!”宣璃满脸都是阴鸷的寒意。
原本打算借着这法子引蛇出洞。
没想到那位皇长孙殿下果真“君子”,倒是按捺得住!
竟然真敢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世子殿下!殿下息怒!”
受吴王之命,前来宣璃身边伺候的幕僚见宣璃发怒。
连忙上前一步。
俯身低声劝道:“东宫的那位久不同郑国公府来往,心下到底对郑国公上下有几分情谊,实在是难以分辨。”
“但是无论那位明面上再怎么与郑国公府割席,却也难以摆脱血亲关系……”
宣璃缓缓压下心头的沉沉怒意。
“那你说如今该怎么办?”
幕僚垂首:“说到底了,郑国公府是皇长孙殿下正儿八经的母族。只要郑国公府倒下了,东宫那位再如何受宠,又岂能独善其身?”
见宣璃面色微缓。
幕僚立刻乘胜追击:“殿下有所不知,底下那位冒犯了临安公主殿下的奴才,正是郑国公长孙常轩的奶兄弟。”
“此人打小跟在咱们常将军身侧出生入死,可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呢!”
“若是他死在这儿……呵呵!想必常将军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宣璃眸色一狠:“那你还不即刻去办!”
幕僚一笑:“草民已经让人偷偷递信到常小将军面前。殿下大可坐在此地稍候。”
“毕竟眼下,郑国公府上的人,得罪的是临安公主殿下。这冤有头债有主,自然也应该公主殿下自己去讨回公道。”
受此大辱,堂堂公主砍杀一个下贱奴才,谁又能说什么呢?
宣璃闻言面色微霁,显出几分笑意来。
“你很好,罢了,本世子便在这儿等着!”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一个奴才罢了,杀了也无妨。
只是不知道常轩和他背后的郑国公府,真的同临安公主结下死仇。
甚至……赔了命。
那位不知道还能不能,同今日这般沉得住气!
。
萧明渊站在窗前,静静望着底下乱成一锅粥的景象。
忍不住嗤笑出声:“老油条……看来这位赵大人,今夜是抓不住人了。”
几十个衙门的官差,加上临安公主府手底下十来个府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