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一路奔波劳累,是该好好休整。”
萧明渊:“我方才已经命下人备了早膳,稍后请秦王殿下,同诸位太医略略用些,这庄子上条件简陋,还请殿下宽恕我等招待不周之过。”
宣炀挑了挑眉,他早已听老四说,这回救人的又是萧家这有能耐的小崽子。
瞧着萧明渊的时候,心里不免又多了一重欣赏。
宣炀抬手拍了拍萧明渊的肩膀:“好小子!你我都是老熟人了,本王便不同你客气了!”
这边儿几名太医细细诊完了脉,也并未发觉太子殿下有什么大碍。
只是吴太医叮嘱了几句:“殿下为国事操劳,心绪难宁,怕是容易心气郁结,伤及肺腑,此乃心病,用汤药是压不住的,还请殿下多多珍重自身,小心保养为宜。”
一旁的宣炀闻言忍不住开口:“大哥你听到了吧!我就说了,平日少替老爷子擦屁股!”
“动不动就把事儿全砸你头上,还老喜欢玩儿他唱白脸儿你唱红脸儿的把戏!也不嫌累得慌!”
老爷子的脾气急躁暴戾,以前亲娘还在的时候,陛下在孝慈皇后面前,还勉强能压得住脾气。
眼下也就他这位太子大哥,能劝上老爷子几句了。
可万事也都有个度吧!
太子身上本就担子极重,现在对上要哄着老的,对下又要管着小的。
瞧瞧!这不把他的好大哥累坏了不是!
真叫太子累病了,着急的还不是那老头子!
这眼巴巴地,让他将随行伴驾的太医全都提溜过来了!
嘁!现在总归是知道心疼了!
太子轻斥了一声:“老二!祸从口出,孤以往是怎么教你的?”
宣炀抽了抽嘴角,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
老爷子面前他是无所谓的,谁叫他皮糙肉厚扛打呢!
不过在太子长兄面前,底下这些兄弟们都不敢不老实,他自然也不例外。
太子揉了揉额角。
自己这个弟弟性子冲动急躁,但是他也知晓,对方并无坏心。
只是如今不同以往,都是封了亲王的人了,身份地位越发尊贵了,自然盯着的人也多,如何能这般口无遮拦?
罢了!
宣煜长叹一口气,这性子都说了多少年了,还是这副模样,还得慢慢教着,谁让他偏先从母亲肚子里早出生两年呢!
太子将其他人都打发了下去,留着秦王宣炀在房里,细细问这两日的政务。
这头宣珩便老实听话地带着二皇孙宣玟,跟在萧明渊身后当小尾巴。
“哥哥是怎么从山里出来的?听燕王叔说,你们在林子里不但遇到了老虎,那里头竟还有黑熊?哥哥没受伤吧!”宣玟一出来,便面带关切忧心地开口。
瞧着很是焦急的模样。
萧明渊垂眸,看了一眼这位小皇孙殿下。
打听得挺详细的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担心自己兄长的安危呢!
不过到底是小孩儿。
撒谎的时候,一些神色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旁人或许察觉不出来,可偏偏萧明渊五感极佳,又顺便精通一些心理学、微表情之类暗晓人心的杂学。
一眼便瞧出来这位“好弟弟”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隐约记着,如今的太子妃并非太子殿下元配,而是先前一位姓卢的良娣封的继室。
宣玟这些小心思小伎俩,倒的确有些肖似目光短浅的内宅妇人手段。
不过到底生了皇孙,那位卢妃娘娘如今又被册封为未来国母,恐怕难免会起一些小心思。
宣珩笑了笑:“此事是有些惊险,不过幸而我遇到了萧哥哥,他是萧国公大人的长孙,就是他救了我们。”
宣玟抬眸看了一眼一旁沉默寡言的萧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