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动作防备,笑容却是明亮灿烂,她道:“这是我花了一早晨的时间抓住的瓢虫,你瞧它们多可爱呀。”
宁渊无情地揭穿她,“你明知道唐公子怕这个,才故意搜罗了这么多,对吧?拿来。”
他的手停在半空。
云语容把琉璃瓶护得更紧了,摇头道:“不要。唐月度怕瓢虫,那又碍着我喜欢么?”
“语容,宁府不是顽皮胡闹的地方。”宁渊长腿一迈,朝她逼近,“若是被父亲知道……”
云语容一手护着瓶子,一手指着他,“站住!有话你站在那里说就行了!不要靠近我!”
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宁渊深静的眸子里有几分不悦。
“你这话何意?”
云语容说道:“昨夜舅舅耳提面命,让你我二人不得有苟且,所以我叫你离我远些,可有问题?”
云语容一边说着,一边将琉璃瓶往自己的衣襟里塞,笑道:“我可不想和你有什么肌肤之亲,回头被舅舅重罚。”
琉璃瓶贴身藏在身上,她不信他能来拿。
却见宁渊虽然定住脚步,却对乘风偏了偏头,“你去。”
云语容尚未来得及说个不字,肩上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的站着。
琉璃瓶一半被塞进衣襟,一半露在外面,因她手臂僵硬,扶握不住,缓缓地跌落。
乘风接在手中,对她抱歉地笑了笑,“得罪了,少夫人。”
他来到屋外,将琉璃瓶中的瓢虫尽数洒在草丛树枝间,让它们自行离去。
然后返回解开穴道。
宁渊全程冷眼旁观,末了,对她说道:“今后男客的厢房,你不准……
宁渊全程冷眼旁观,末了,对她说道:“今后男客的厢房,你不准涉足。”
“免得败坏了男客的声誉。”
说罢,转身欲离去。
“我为公事找他也不行吗?”云语容双手叉腰,喊道:“倘若那男客不介意呢,哥哥也要多管闲事吗?”
“妹妹这般有把握,他不介意?”
“唐月度,你告诉他你不曾介意。”云语容转身去找唐月度。
然而屋里哪还有他的身影。
乘风好心的提醒道:“公子进来不久,唐公子就翻窗跑了。”
必然十分介意才会逃走了。
宁渊露出淡淡的不屑,转身离去。
云语容心中怄火,冲宁渊的背影一通发泄,“我们相谈甚欢,哥哥突然闯入将人吓跑,难道是待客之道?”
想到数十只辛苦捕捉的瓢虫还没来得及逗弄一番,就被宁渊放走,云语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