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气味,很淡,但却很有冲击力,像一颗子弹撞进了沈惊鼻腔,让他头皮都为之一紧。
俞昼用力咽下喉头涌起的渴望:“没有。”
“没有吗?”沈惊狐疑地摸向后颈,好好的怎么脖子有点疼。
俞昼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暗色眼眸一沉:“沈惊,坐好。”
“好的,哥哥。”沈惊乖巧地爬起来,可能是姿势不对,所以脖子疼。
俞昼平静地站起身。
沈惊仰头问:“哥哥,你要去哪里?”
他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如果俞昼要走,他也想跟着。
俞昼:“厕所。”
沈惊“哦”一声,乖乖摆手:“哥哥,那你慢走。”
·
俞昼喷了信息素阻隔剂,从洗手间出来,沈惊的公式也抄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拿给俞昼看,谁知道俞昼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出沈惊偷懒了,每个公式没有抄满一百个。
沈惊很惊讶:“哥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数也不数,他确实每个只抄了七十几个。
“没有看出来,”俞昼把练习册卷成筒,在沈惊头上敲了一下,“诈你的。”
一诈就诈出来了,果然在偷懒。
沈惊:“哥哥,你比我大五岁,比我多吃了五年的饭。”
俞昼挑眉:“嗯?”
沈惊呵呵:“真是没白吃。”
只好回去补抄公式,抄着抄着沈惊才发现不对啊,俞昼刚刚打他了!
沈惊眼角浮起郁气,俞昼为什么打他,因为他是脏东西,俞昼觉得他脏。
但是俞昼打他,他为什么不疼?
沈惊看向练习册,因为俞昼只是用练习册轻轻打了他一下。
眼角的阴郁逐渐转为雀跃,沈惊用手掌按住额头,喜欢俞昼这样打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
他喜欢这间房子,喜欢和俞昼两个人待在这间房子里。
这里没有二楼,所以没有居高临下俯视他的俞昼,就好像俞昼冰冷的躯壳在这里会裂开一道缝隙。
“哥哥,”沈惊小声喊俞昼,就是想喊,没有原因的那种,“哥哥?”
俞昼抬眸:“嗯?”
沈惊笑弯了眼睛:“哥哥,我们明天还待在这里吗?”
最好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都待在这里。
“明天送你去学校。”俞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