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盛意刚扶上梯子,就听到跟在身后的人有些紧张道:我来吧,你告诉我这电表箱要看哪里就好。这梯子不太稳。
那你来也不稳当呀。阮盛意觉得奇怪。
萧温妤随意笑笑,道:我无所谓的。
你扶一下,我来。
毕竟她还是常处理这些事,好过让萧温妤来,她又得扶梯子,又得操心电表箱的诸多事宜,好麻烦。
阮盛意打着手电仔细检查了一下,轻啧一声,这里没事呀,没有跳闸。
那会不会是总闸的问题?
阮盛意思忖着从梯子上退下来,道:你给这边交电费了吗?
她好像一语道破了事情的真相,萧温妤尴尬到连咳数声,软了声音:最近太忙了,好像把这茬忘了。
两分钟后,随着叮咚一声的信息提示音,店里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着,而这间小小的工作室里同样亮了一盏有些昏黄的小台灯。
甚至还没萧温妤桌子上的电脑屏幕亮。
阮盛意轻轻碰了碰台灯,低声道:这个就够用了吗?
女人伸过手,按灭台灯,分外轻松道:够啦,我又不看其她的东西,能修个图就行了。
这是阮盛意头一次真切地看这间小房子的装潢,墙角是上楼的楼梯,二楼不知道存放了什么,但萧温妤应该也是在小阁楼起居生活的。
如果楼上和她那边的布局也是一样的,那那个小阁楼其实就是一间几平方米的小房间,也就够睡个人,其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平时在一楼的小厨房里随便做点吃的,但萧温妤这边,她一路看过来也没看到留给厨房的位置
阮盛意:你平时怎么吃饭的?
已经开始继续整理图片的人闻言迟钝了一下,道:点外卖呀。
如果阮盛意没有看到墙角的塑料盘上放着的包子,她可能真的要信了这个女人的鬼话了。
她走过去,拿起塑料盘的手都在颤抖,你今天就吃这么一点?
这些包子她当然熟悉了,是今天早上她们一起吃早饭的时候,萧温妤从她这里拿过去的那些包子。
从早上五点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这十几个小时里
女人又一次避而不答,伸手拿过包子,道:早上当零食吃的,忘记扔了。
胡说,那个塑料盘还是温的,萧温妤!
萧温妤终于是正儿八经地看她,那双本可以勾魂摄魄的眼睛里满是平淡和一点点浮于表面的笑,嘴角微扬:怎么了,这么生气。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也无处使。
阮盛意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应该放在哪里,又该怎么说她想说的诸多话语。
她想问萧温妤,你不是不难过吗?
可这话摆明了是张嘴就会得罪人的话,甚至让这会儿这本就不甚安然的关系更加僵化。
况且,萧温妤
阮盛意轻声道:你想出去吃饭吗?晚饭,刚好我一天都没吃饭了。
说是没有用的,比起说什么,不如做些什么吧。
萧温妤大致是没想到事情会向着这个方向发展,美目中流露出几分惊讶,现在吗?
阮盛意:我有车,你想吃什么?
萧温妤眨了眨眼,轻笑一声:阮老板这个作息,买车是为了半夜炸街吗?
这个人可真是
萧温妤又冁然一笑,恭敬不如从命了,毕竟阮老板从第一次见面就热衷于带我吃饭。
不去也行。
什么啊,那怎么能叫热衷于带她吃饭呢
那是热衷于请她喝酒,结果这人是酒也不沾,凉一些的饮料也不碰,真是年纪轻轻就开启了养生模式。
这让她情何以堪。
阮盛意在此时突然发觉她大概率是讲不过萧温妤的,干脆闭上嘴,木着一张脸扭过身去,走吧,去开车。
几分钟后
萧温妤难得切实流露出了一抹笑意,亦是难得打破了她的礼节和骄矜,又好笑又无奈道:这是你的车呀,阮老板?
真看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