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姐姐,你若不愿麻烦,听着就是。但你放心,宫门上下到底还是一条心,终究会站在一起。”
她不再看我。
云姑娘问上官浅:“你还要找机会与你的寒鸦会见吗?”
“见,自然是要见的。”
“那半月之蝇,你又如何解?”
“我?”上官浅瞟了我一眼,“我自有办法。”
“车到山前必有路,会有解的。”我只好说。
出羽宫后,上官浅问我:“不准备把半月之蝇的真相告诉云为衫吗。”
“不用我们跟她说,她也会找到的。”
她面露不屑。
……
缃叶又不打一声招呼就出门了,医馆内难得寂寥起来。
宫远徴白天跟着角公子处理完月长老遇刺的事情,便又回到宫门大牢里审讯那贾管事,也不知回徴宫了未曾。
他说贾管事那边已经快有眉目了,用他儿子逼供的手段虽然上不得台面,但的确是有效的。
百无聊赖之际,我想翻出枕头下的话本看,未曾想一只纸团从枕边落下,掉到我脚边。
展开看,笔记歪歪斜斜,笔画缺斤少两,是缃叶的字迹。上面写着:
木亲启:记忆有误,伤月长老者非宫唤羽,是无名!但你勿急,因为她是个好人。我去商宫玩了,勿念。
缃叶,你把我弄迷糊了,我说雾姬夫人怎么一副有事瞒着我的样子。
所以不是宫唤羽有意杀人,而是雾姬夫人既想达成自己的某些目的威慑宫门,又不愿伤人性命,因为缃叶说她是好人,那我姑且信一下。
好的很,现在雾姬夫人不信我,云姑娘也没有想与我合作的打算,上官姑娘满脑子都是她自己要过得好,不被她算计已经很不错了。
好好好,缃叶你说对了,这果然是烂摊子,而你只顾着去那商宫玩乐,一点也不管我的处境,好的很呐。
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月长老并无大碍,这也算是那所谓的“剧情”,所谓的“命理”可以被改变的证明吧。
如今我在几个无锋人面前已经避无可避,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要不两败俱伤,要不就按照更好的那条路走下去吧。
……
星灯如豆,夜凉如昨。
我和衣躺在床上,思索半天也没找着一点头绪,正欲入睡。
窗外却传来药草的异香,远远听见瓶瓶罐罐被打倒在地,刀剑破风的吵闹声悄然入耳。
真稀奇,医馆今夜,竟来了不速之客。
试言无妙法,唯心可察
刚踏进医馆的院大门,我便看到正前方的馆门大开,里头是缠斗的宫远徴和一个高大的陌生男子,一旁还站着一身白衣的云为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