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丹珠甩着手腕进到延禧宫。
“皇后那是什么墨?我力气比一般女子大多了,都磨不开。”
安陵容一手撑着下巴:“本来就是折腾你的,抄了几页?”
“几页?”丹珠瞪大眼睛,她一页都抄不了。
“打翻了两个砚台,毁了十来张纸,弄坏了三只毛笔,嗯,抄了小半张吧。”
“若是小盛子不过去,我还能再欣赏会儿皇后铁青的脸色。”
安陵容捂嘴乐:“也就是你身份特殊,换成其他人,早就罚跪了。哈哈,早知道就不去求皇上了。”
丹珠认怂:“不不不,十遍宫规,我能抄半年。若是这半年都让我对着她,无法想象!”
“哈哈!”
……
果郡王、安陵轩和弘时三人离开围场的时候,弘时有些纳闷。
来的时候,好像他十七叔心情不太好。
离开的时候,怎么两个人都心情很差的样子?
纯贵妃不是没事了吗?皇阿玛也不能让她有事啊。
安陵轩看着弘时,心情更复杂了。
这样的人成为皇后的养子,也不知是皇后比较惨,还是敏贝勒比较惨。
“对了,王爷、贝勒爷,甘露寺在哪?”
果郡王心头又是一惊,警惕地问道:“你问甘露寺做什么?”
安陵轩有些伤感:“二月初九是纯贵妃的生辰。”
“嫡母在世时,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寺里布施,为她祈福。”
“如今嫡母不在,当然是由我和我姨娘来做这件事。”
“可惜我们不是京城人,这些日子又都在忙琐事,对京中的寺庙和庵堂还真不清楚。”
“倒是前些日子,好像是年前吧,云泽哥拉我喝酒的时候,提到过甘露寺。”
“可惜我当时也喝多了,忘了问他在哪了。你们知道吗?”
为何突然抬举安家
听安陵轩问及甘露寺,弘时拍了拍胸膛。
“当然知道了,十七叔最清楚,十七叔的清凉台距离甘露寺就挺近的。”
安陵轩一脸喜出望外:“太好了,贝勒爷,你给我说一下,我也懒得再去找云泽哥了。”
果郡王突然问道:“年前?孟云泽为什么会提到甘露寺?”
安陵轩暗忖,还好,这个不是真的笨人。
他认真想了一会儿:“对啊,为什么会提到甘露寺呢……好像还提到娴福晋,还有谁来着……”
“我当时喝多了,想不起来了。可明明在那之前,我们说的是香皂,怎么提到甘露寺了呢?”
他甩了甩脑袋,拉着弘时问甘露寺具体在哪。
果郡王脸色苍白,骑上马飞奔离去。
弘时大喊:“十七叔,等等我。陵轩,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