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天生便懂得何为欠打,竟得寸进尺戏弄道,“未婚夫算什么,结了婚也能离。”
“……?”
这人真是……
幸村精市拽着她的手腕咬了上去。
“喂!”
几秒钟后。
她捂着手腕上的牙印,可瞧着他冷淡淡的脸,也没敢有半分脾气。
“好啦,不逗你了。”
她看了眼时间,仿佛无事发生:“药浸时间到了,擦干净脚,准备针灸。”
见她这般游刃有余,幸村精市很是气郁。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的秘密在她眼中一览无余。不然这家伙的坏心眼为何总是落在他恼火的敏感点。
可如果她知道了,又怎么会如此平静?
还……似有若无地招惹他。
难道她……
幸村精市遏制自己的思维发散。
嗯,都是错觉,医生她,只是纯粹的坏。
换掉了心脏,我还是我吗?
今日无论是针灸还是穴位按摩,白无水力度都比往常重很多。
除了治疗最初的几日,幸村精市许久没体会过这种酣畅淋漓的疼了。
直到最后一个穴位按摩完毕,幸村精市已汗湿发梢,瘫在床上没半分力气。
白无水很顺手地替他扣衣服,擦汗。
见她手腕上的牙印已消褪,幸村精市声音微弱,“医生是不是在报复我?”
说的是玩笑话,毕竟医生对工作很严肃,绝不会带上私人情绪。
谁知白无水还真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仅今天,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是。”
这当然不是真的报复。
每一个阶段的疗程有不一样的按摩手法。
而她就算胡扯,少年也不真的误会。
大约是懂了她并未言说的信任,幸村精市抬着手腕,心情不错地递过去,“不用这么麻烦,医生也可以咬回来。”
但手只抬到一半,就被白无水压进了被窝,“咬来咬去像什么话。”
医生也知道不像话。
可她却不怪他。
幸村精市注视的目光深邃了几分。
这个家伙有时天真死脑筋,好像心里除了治病救人就没有其他的杂念。
偶尔又狡猾捉摸不透,似有似无地释放一些鼓动信号。
他隔着被子,虚虚地触碰她压在被子上的指尖,“医生,以后你没时间去吃饭,就来我这里。”
白无水眉尖一跳,想起了他的零食。
但她仿若不知情地又开玩笑道,“我吃什么,吃你的营养餐吗?和病人抢吃的会被举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