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亲了一下,气氛莫名旖旎起来。
“婳婳好乖。”周尔襟低声赞扬。
被他看得脸有点烧,她轻轻从他手里抽走内衣,衣服的每一寸都从他指腹拉扯游走过,手感在他这里无比清晰。
而她也知道他会感觉到。
虞婳讷讷:“我要换衣服了。”
“好。”
但没想到他听话准备走前,又托着她后脑落下一个吻,片刻交缠清晰,好像把她脑子里的旖旎全都勾出来,哪怕她都没动,只是周尔襟吻她。
周尔襟松开她,要出去等她的时候。
没想到她忽然开口:“我还没还嘴。”
闻言,周尔襟顿了一顿,浅笑慢声问:“你还要还嘴?”
虞婳小小声嗯了一声:“我要。”
他淡笑:“那我不动?”
虞婳咬了一下自己嘴唇,面上薄烧感愈热:“……你还是动一下吧。”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陈问芸观察到了什么,赞扬道:
“妹妹,今天气色很好哦。”
周钦看过去,她的确是肤白唇红,平时她唇色会有点泛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嘴唇经常是没什么颜色,如果不化妆像生病。
而此刻她气血好得面上有隐隐约约的自然泛红,如抹淡色腮红,衬得人活色生香,连眼神都因此显得若隐若现的妩媚。
但只是扫了一眼,周钦就淡漠收回视线。
听见陈问芸这么说,虞婳默默抓紧筷子:“……”
周尔襟还好像不知道一样,特地侧过头来看虞婳一眼,看似平常实则带着隐笑的视线从她脸上一点点游走。
外人看不出,但虞婳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还给出一句置身事外,好像刚刚才现这事的话:
“确实,今天气色很好,嘴唇很红,看来今天不生气。”
骤然听见周尔襟把她嘴唇泛白是生气的事说出来,已经来不及顾及他是怎么知道的,虞婳用力在餐桌下锤了他大腿一下,又看了一眼陈问芸。
周尔襟被打反而笑意更浓。
陈问芸也温柔道:“那看来婳婳最近心情都不错,没有经常看见你面无血色了。”
周钦听见了,但没放在心上。
虞婳松了口气,但莫名感觉陈伯母像是早就看出来了,不是被周尔襟告知才知道的。
仔细一想,嘴唇失色其实好像也挺明显。
原来伯母早就观察出来了。
而这一点,周尔襟更清楚,他的话说给谁听,其实很明显。
他面色淡淡,放下咖啡杯。
陈问芸温声问:“等会儿去上班?”
周尔襟将佣人递来的豆浆递到虞婳手边:“陪婳婳去医院复查。”
“是最近又疼了吗?”陈问芸赶紧问。
虞婳不想她担心:“没有,就是以防万一,再加上今天刚好有时间。”
“原来是这样,婳婳,以后你要是担心,也可以叫我陪你去复查,不用特地凑哥哥的时间,我随时有空。”陈问芸关切道。
虽然不是特地凑的周尔襟时间,但她轻应:“好。”
周钦始终不出声,吃完早餐,落下一句:“下午有大四段要飞,这几天都不回来。”
直接就走。
陈问芸都还没来得及叮嘱点什么。
周钦认为自己始终平静。
直到走出门,去车库开车,周钦忽然在离车几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半暗不明的车库里,他独自站着。
他突然间意识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嘴唇总是白的。
但凡她口红被杯子或吃饭时候蹭掉,露出的底色都泛白。
他已经把这当成是她长相的固定一部分,从未想过什么。
意识到她可能从来都不是温顺,而是压制脾气和不满,表现出来像是什么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