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的是蜘蛛腿,毕竟腿可以用“条”这个量词。当拔掉蜘蛛的八条腿,那【我】自然也就死了。
杨枫野:“用来描述的花瓣是‘条’。所以应该要用能够匹配这个量词的东西。”
闫毕“嗯”了一声。
他想起今早看到的,关于巴尔顿教堂的新闻,斯托克殉职。
比如说……不是八条花瓣。
是八条命。
那这个海龟汤,就是个死亡预告函。
闫毕想起昨晚杨枫野突然莫名其妙地跑去13公寓楼下。
听说是有些心理变态的凶手,会返回犯罪现场进行欣赏。
热心不知名网友
杨枫野能感受到一股躁动。
从影子里传来。
这里的学生很多,而且感觉……关于恐惧的情绪很浓。
这并不是正经测试。
她应该一开始就想到。
杨枫野停下脚步,闫毕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停顿,转头,温顺地看她。
“我其实也不是非要参加排球队不可。”杨枫野并不太乐意进去,“我想走了。”
过去也不是不知道,这些怪物应该会有专门的人用来管理。
如果是没有兴趣的事情,她并不想惹上麻烦。
闫毕也停下来:“怎么了吗?”
杨枫野实话实说:“感觉不太舒服。”
确实不太舒服,即使是她长期跟怪物们住在一起,隐隐传出的气息已经弄得她稍微有些烦躁。
测评室就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紧闭着的门。在杨枫野提出这句话之后,她微妙地感觉原本周围嘈杂的声音都变小了一些。
打破安静的是电话铃声。
闫毕接起电话,对面人的声音被遮掩得很好,杨枫野一点也没有听到。
“没事。”
闫毕接着电话,这样说。
他听到电话对面完完全全都是不赞同的语气,应付着说了几个语气词。
大概知道杨枫野在场,也不好让闫毕多说些什么,很快就挂断。
“没有什么事么?”
杨枫野看他。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仿佛一杆天平,在她面前无法隐藏任何事情。
“没有。”闫毕无视手机接二连三弹出来的消息,对她说,“你哪里不舒服了?旁边是校医院,去看看么。”
“也好。”
杨枫野点头。
最近确实有时候人有点不舒服,在太阳底下站久了会头晕。
她转身就打算离开,没想到闫毕也跟了上来。
杨枫野疑惑地转头看他。眼神里摆着一个小问号。
“刚好我也没有什么事。”闫毕从容地说,他脱掉了外套,搭在胳膊上。
杨枫野看了眼几步远的那个小房间。
人群又恢复了嘈杂,仿佛之前的都是她的幻觉。
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不过谨慎点也行。
毕竟她可不想被抓住做什么研究,她只想平静地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万一闫毕其实是处心积虑潜伏在她身边的卧底,也可能是天山童姥的武力值爆表特工,或者私底下偷偷做不可告人的危险实验,为了达成他阴险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