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
方兰生一愣:“那你——”
陵越只重复了一个字:“走!”就化为一团剑光与一干人缠斗在了一处。
无缘欣赏天墉剑技,方兰生一把拉住襄铃的手,襄铃着急地回头想要拉住姜离,却被姜离躲开。
混战之中,姜离的眼神却一如既往地宁定。行医江湖多年,她懂得如何自保。
“娘——”在小狐狸焦急的呼唤声中,兰生咬牙,施展腾翔之术,带她远离是非之地。
两心相依
陵越的脖子上少说架了数十把剑,硬是想把他压跪下去。
他额角渗出血来,腰上也受了剑伤,却硬是咬牙立着。
赢了天墉城首席大弟子,清虚观的家伙们很是得意洋洋。
一旁的姜离冷冷来了句:“陵越少侠内伤甚重,你们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清虚观脑残可不服气:“他自甘堕落,与妖为伍,这也配称天墉弟子?”
方如沁一声清叱:“够了!你们这些人,可以走了!”
清虚观弟子们一愣,互相看看,不明所以。
方如沁揉揉额角:“银子不是已经给足了?你们可以走了,这几天又是熏香又是法事,把我家弄得乌烟瘴气,却连人家妖怪来了都看不出,要你们何用?”
清虚观弟子自然不服,却也想不出理由反驳,再一想门派教规就是客户拒我千百遍,我待客户如初恋,金主既然这样说,咱们照做就是了,反正也不吃亏。
“那这吃里扒外的家伙怎生处置?”有人指指陵越。
“把他留下,你们走,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方如沁干脆地下命令。
一行人走了个干净之后,方如沁仍是头疼:“这么多血,打扫起来可费事了。”
姜离上前,细心替陵越擦拭一脸血痕,手腕拂过他鼻端,带来一阵宁心香气,暂缓痛觉。
“小辈们不懂事,辛苦你了。”姜离真心道谢,盈盈下拜。
这个动作无端让陵越想起红玉,顿觉头皮微微发麻,连忙扶住姜离:“大夫不必多礼。”
姜离转身看向方如沁,微笑:“我没有看错,方小姐果然是明理之人。”
方如沁板着脸:“别给老——别给我灌迷魂汤!你先告诉我,那狐狸为什么喊你娘?”
“襄铃是我亲生女儿。”姜离面无惧色,从容作答。
“莫非你也是——”
姜离摇头:“我的夫君,是青丘之国的九尾天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