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沁没说什么,清虚观一嘴快的已经忍不住道:“这狐妖当真神通广大!居然连你们一干天墉弟子都骗过了!看来她对方家的财产是志在必得啊。”
陵越皱眉,声音多了分冷意:“道友不明原委,还请嘴下积德。”
“不明原委的是你吧!”另一个愣头青跟着跳了出来,“妖就是妖,哪里还分什么好坏?要不是我们师父发现得早,说不定这方家少爷就性命不保了!”
“你——”襄铃气得站了起来,被陵越伸手挡住,“师妹,坐下。”
语气不容辩驳,襄铃望了望他,只得忍气吞声,强自淡定。
陵越重又面向方如沁,道:“据陵越所知,襄铃一路对方兰生多有庇护,更不用说还有救命之恩,如此德行,莫非阁下都能熟视无睹?”
方如沁不以为然:“若说那是早就设好的圈套也未可知,若我弟弟死了,她便什么好处也捞不着了。”
陵越冷笑:“就算是妖,九尾天狐一族身份尊贵,乃是海外青丘之主。人间的富贵荣华,只怕还不在他们眼中。”我去,富二代了不起呀,堂堂青丘公主要什么没有啊,难得的是人家还就什么都不想要。只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负而已。
“何况,这一路走来,襄铃是什么样的人,方兰生最清楚不过。虽然您是他的亲人,但未曾亲历他的遭遇,若论道理,也不应由阁下替他做决定。”
方如沁不语,片刻后看向陵越:“那你说,为何那狐妖刚走,孙家小姐就一病不起?谁瞧都不管用?”
襄铃内心尖叫: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去过孙家!
陵越却一派淡定:“我听说方兰生与孙家曾有婚约?”他加重了这个“曾”字。
方如沁淡笑:“您知道的倒挺多。”
陵越没理会她的暗讽,径自直言:“情之一字,本就伤人无数。害相思病者古已有之,为情所伤导致心病,陵越以为也非奇事。”
方如沁冷笑:“我那弟弟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一个大好姑娘为他害相思病,我怎么看不出。”
“因为阁下是阁下,他是他。”这话正中陵越下怀。
方如沁仍不相信:“那你怎么就能确定,此事与那狐妖全无干系?我怎么想都觉得蹊跷,只觉得孙家小姐,对那一心想要迷惑我弟弟的狐妖而言,怕是一块绊脚石吧。”
陵越一怔,想这却不易回答,正在思考,襄铃忽道:“那如果我把孙小姐治好呢?你是不是就能相信……相信襄铃?”
方如沁问:“你真能治得好?”
襄铃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方如沁也干脆:“既然如此,我便带你们去孙家。”
陵越却说:“且慢。”
方如沁看着他,陵越慢条斯理地道:“可否先让我们见一见方兰生?我师弟对他甚是挂念,若我前来,连他一面尚且见不到,回去无法让师弟安心。”
方如沁警惕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要煽动我弟造反吧?
陵越察言观色,淡然道:“阁下若不放心,当可与我们同行。”
方如沁上下打量他,这一身浩然正气的感觉真是挡也挡不住,遂点头道:“你们去看他可以,但是不许教唆他!”转身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