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素逸攥紧拳头,暗暗咬牙,“谢白易容手段极高,任谁看了都难辨真假,但他只能动脸,身体不能跟你完全一样,我是在答应他的那天……看他脱完衣服之后才意识到他是假的,可是那时他已经……”
宫余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用行动安慰她。
祁素逸低低道,“我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那天晚上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认出他后,知道光靠自己反抗不了他,就先假意配合,再寻机杀他,但我第一次下手没有成功,谢白知道自己暴露,也没再演下去,将一切都告诉了我,我想与他同归于尽,他就拿你和我假怀孕的事作威胁,想逼我就范,还强迫我,我挣脱不得,只能假装放弃自己,待谢白意乱情迷时才再次寻到机会杀死他。”
“对不起。”宫余听完,心里十分难受,对当初的选择更加懊悔不已,他清楚当年祁素逸经历的那些事肯定不像今日她说的这么平静。
祁素逸将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嘴角下弯,闭目吸气,“都怪你,都怪你。”
“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好。”宫余抱紧她,又亲了亲她,“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人欺负你,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祁素逸眼神阴鸷道,“我已叫人将谢白挫骨扬灰,让他魂飞魄散,彻底从这世上消失,跟他有关的人,我也全都诛灭了,就剩邱单了,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邱单……”宫余心中一紧,道,“对不起逸儿,我,我已经把他杀了。”
祁素逸抬头看他,有些惊讶,“你杀了他?什么时候?”
“我到南陆没多久,就听人说他逃进了伏罗山,我就去伏罗山把他杀了。”
祁素逸问,“是因为我吗?”
宫余沉重点头,“是。”
“没关系。”祁素逸微微一笑,“他运气真好,死在你手里。”
“不怪我?”
祁素逸摸着他的脸,笑道,“不怪你,杀得好。”
宫余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间,闷闷道,“要是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有机会靠近你。”
祁素逸摸了摸他的头,轻轻道,“不提那两个晦气的东西,我们继续。”
“……嗯。”
祁素逸拿起一杯酒,道,“第六轮,我出布。”
“三,二,一……”
宫余出拳头。
祁素逸出剪刀。
祁素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待她喝完,宫余接过空杯子放回桌上。
祁素逸揽过宫余的脖子,道,“你昨晚问我喜欢过多少人,我说数不清,是因为我以前见一个喜欢一个,喜欢一个忘一个,有些喜欢过的人,我连名字都不曾知晓,但实际与我亲近过的人不多,除了你,燕音,还有那两个该死的东西,就没有其他人跟我亲近过了。”
宫余定定地看着她,道,“燕音……他死了,你知道吗?”
祁素逸神色不变,道,“我知道,我让他别去找你,他偏要去,果不其然,那些人杀死了他。”
“你不难过?”
祁素逸亲了一下他,道,“我对燕音早就没有感情,之前留他在身边,只是为了气你罢了。”
宫余神色暗暗,低低道,“竟是为了气我,一个燕音,哪够泄愤,你该打死我。”
祁素逸亲昵地抵着他的鼻尖,“我怎舍得,之前叫人追杀你,也是为了让你离开北陆,不想那希望之阵伤及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