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底无声地嘲笑自己的多意。
而此时周围人见状,也纷纷出声传来阵阵嘲笑。
“顾聿白,你不是说自己被绑匪撕票了吗?怎么没死,是在给大伙表演重生吗?”
“你可真够拼的!为了不让晚意去国外看斯年哥,自导自演绑架一出戏,现在是诈尸吗?”
“我什么时候……呃!”
顾聿白刚要反驳,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就加重了力气。
苏晚意一个女人,平时看着柔弱无力,此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看着苏晚意眼里的厌恶,一点都不怀疑她是真的想掐死他。
就在他因缺氧呼吸快要夺舍时,一道温和的男声制止:“晚意,别这样。”
话落,顾聿白感觉脖子上的束缚松开。
重新呼吸到新空气,他轻轻咳嗽了几声,视线落在了那道男声的源头。
顾斯年,顾家如珠如宝的养子。
是他的哥哥,也是苏晚意藏心上的白月光。
“看到了吧,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斯年哥和晚意不知道该有多幸福。”
“把斯年哥逼出国,他回来,你就死皮赖脸回来,顾聿白,京市绝世舔狗非你莫属!”
在一声声嘲讽中,顾聿白看向亲密站在一起的两人。
若是以前,他会气红了眼,冲上前将他们分开,再扣着苏晚意的腰身在她唇上狠狠盖章,向顾斯年宣誓主权。
可现在,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为了不爱自己的父母,为了心里始终装着别人的妻子,他方向骄傲自尊百般讨好,却落得个无人收尸惨死的下场。
他清晰记得,绑匪要撕票前扔给他一部手机,给了他十次打电话找人要赎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