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微微皱眉。
佣人没多想,脱口而出:“太太很喜欢呢,往年的正月十五都会让厨房做,先生忘了?”
晏沉很淡地笑了一下。
过去他陪郁婉吃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怎么会知道她有这个习惯,他走到餐厅坐下,拿了一旁的报纸看,像是不经意地说:“既然是从前的习惯,那就端一份上来。”
佣人连忙去办了。
片刻,晏沉看着十几道丰盛的菜,还有那碗酒酿小圆子,怔怔出神……再抬眼他看看楼上,不久前楼上总有小婴儿的哭声,家里头也到处都是小晏言的东西。
奶粉、小衣服,还有玩具。
现在家里头空荡荡的……
但晏沉每晚都回家,哪怕没有人,因为家里总是还有她们剩下的那些东西,看着那些东西,有时他也会欺骗欺骗自己。
郁婉只是回娘家,她总会回来。
深夜,他辗转难眠。
他想起今晚郁婉跟他分开时,用那样温柔的语气跟他说再见,他左思右想,他总觉得她待他还有感情,他总觉得他们还能破镜重圆。
深夜,晏沉情不自禁给她打了电话。
手机响了几声,郁婉接了。
她的声音在深夜带了些沙哑,平添了几分女人韵味
:“晏沉,是有重要的事吗?”
晏沉沉默几秒,才轻声开口:“没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那头,郁婉似乎很轻地笑了一下。
随后她说:“我们离婚了的,除了小晏言我们不该有其他。晏沉,别再为难我,我跟你之间……不可能了!”
晏沉心中多少失落。
郁婉先挂了电话,挂上以后,她低头怔怔地看着手机。
沈清为她披上外套。
沈清亦听见电话,知道是晏沉打来的,她轻声道:“若是决定好了,就不要因为某些人某些事情再伤神,不值得的。”
郁婉淡然一笑:“没有的沈姨,我只是顾及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