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夫人不敢置信。
好半天,她轻轻摇头,不断低喃着重复着:“晏文礼想不到你这样薄情的人,竟然生出个痴情种!真是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
她半夜发疯,
晏沉没有惯着她,他面沉如水让人将她请走,并说以后不要放进来。
佣人请人走,晏夫人仍是骂晏文礼。
晏沉耳根子静下来,但是他的心却不清净,今天他所受的冲击太大了,他记挂着小晏言的病,他也记挂着郁婉……
这些年,他不是不寂寞的。
寂寞的时候,他会看郁婉的照片,他会拨打那个已经注销的空号……
他不是拿不到她的新号码,他不是找不到她,
他只是怕她生气。
现在她回来了,哪怕明知她带了目的回来,他内心仍是带了希望,他想日子久了他们总能处出一些感情来,她总会软化……
凌晨时分,
晏沉忍耐不住,拨了她的电话——
郁婉接了。
他总归怕她反感,接通后就很轻地问:“小晏言睡得还好吗?”
郁婉嗯了一声。
大概是深夜,她嗓音轻软,不似平时面对他时那般冷淡,晏沉心中不觉一悸,声音略略沉了些许下来:“没其他事情,就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郁婉淡淡一笑:“我的声音有什么好听的!过去那些年,你该早听腻了!”
都是成年男女,她话里的暧昧、欲拒还迎,晏沉怎会听不出来?
他很喜欢。
但他又不免多想,她这些撩人本事,都是从男人的身上琢磨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