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续嗯一声。
“你教我爱吧。”
……
次日一早,秦以慈坐在茶馆二楼看戏。
台子上是一出《桃花扇》,唱到“青溪尽是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时茶馆内来了一人。
老板见了来人头皮一紧,“周公子,你这是……?”
他有些紧张。
周无恙笑得有些局促,“卫夫人之前说可以来此处做工,所以……”
“这……”老板欲言又止。
秦以慈从他背后走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后道:
“周公子,欢迎。”
“不知你们可缺打杂跑堂的?我都可以的。”周无恙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秦以慈也不多问,笑道:“当然缺。”
周无恙也笑了,“那就好,不知道你们的工钱是怎么算的?”
秦以慈吩咐老板带着周无恙去了账房,将工钱和赏钱细细告知。
恰巧这时粼秋也回来了。
听说今早有京城贵人在街上派点心,她一早就去凑热闹了。
她抱着油纸包来到秦以慈面前,“夫人您看,这都是送的,不要钱!”
秦以慈笑着道:“你啊,就知道吃吃喝喝。”
粼秋嘿嘿笑几声。
而在她身后,有一辆奢华的黄金马车缓缓停在了门口,跟在车边的丫鬟掀开车帘,浅紫色的衣袖从车内逸出一片,被风吹动,好不飘逸。
“那个就是秦以慈?”她声音清脆,一听就知道是那家娇生惯养的娇气小姐。
小丫鬟道:“是。”
娇小姐轻轻哼一声,命丫鬟放下车帘,道:“去找沈琰。”
庆云斋内,笙歌鹊起。
吹拉弹唱、歌舞升平。
楼上的天字房内不时传出几声议论,用作阻隔的屏风旁站着一个人,映出两个对坐的身影。
徐逸手中把玩着银杯,看向卫长陵的目光中带上了些戏谑。
“我就说吧,葛氏那样的人是最没用的,狠不下心做事不够彻底,早晚得出事。”
卫长陵愤愤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眯起眼:“你倒是清楚得很。”
徐逸笑了笑:“谬赞谬赞。”
“所以你在一开始就准备好把她推出去了?”卫长陵问。
徐逸将银杯倒扣,“若是等你想清楚,那今日进了地牢的就是我俩了。”
这件事本就是留了后手的。
若是不被发现,那就能直接除掉秦以慈,若是被发现了那便乘机除掉葛氏这个没用的东西。
无论是进是退都有好处可拿,何乐而不为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徐逸表现出的轻蔑,卫长陵的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嘲讽:“你聪明,真聪明。否则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四妹妹去死呢?不止如此,还能全身而退,没有一个人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