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府里,那他去了哪儿?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是鬼,能出什么事?
她不断用这个理由安慰着自己,可她心中比谁都清楚。
是鬼,才可怕。
鬼要去到他该去的地方了。
秦以慈指尖发白,脱了力靠在门上。
卫续为什么会停留在人世间她不知道,卫续什么时候消失她也不知道。
他就像是一阵风一样,看不到摸不着。
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她都不知道。
……
次日一早,秦以慈是被粼秋叫醒的。
粼秋一脸担心:“夫人您怎么睡在这儿了呀?”她难言地在屋中环视一周,“姑爷就是在这儿咽气的,这房子阴气重!”
秦以慈脸色有些苍白,“回来时累了就在这儿睡下了,没事的。”
粼秋探了探秦以慈的额头见没什么异常才松了口气,“还说没事,您的脸都白了!”
秦以慈站起身后道:“对了,府衙那边怎么样了?”
粼秋帮秦以慈整理着衣裳,语气轻快:“沈大人说他一定会给您一个清白的,叫您不必担心。”
秦以慈又问:“那需要我过去吗?”
“不用。您这儿的情况他都知晓了,他让您好好休息就是。”
粼秋把大氅披在秦以慈身上。
出了门,院中湿漉漉的一片,还有些水珠从屋檐滴落。粼秋拿起放在角落的纸伞,在秦以慈头顶撑开。
“还有些小雨,还是撑着伞吧。”
秦以慈眸色黯淡:“昨夜下雨了。”
粼秋点点头,“是啊,下得可大了。”
“是吗?”
她睡得很浅,脚步声重些都能让她惊醒,可昨夜落了大雨她竟然没有被惊醒。
她深吸一口气后对粼秋道:“我们去主屋一趟。”
“啊?”
粼秋愣神的片刻秦以慈早已拢了大氅往主屋走去,粼秋见秦以慈淋了雨着急忙慌地赶上去,“夫人,伞!淋雨了要染病的!”
秦以慈远远就看到了站在屋前的沈琰,她的步伐慢了一些。
而沈琰见她过来竟还是笑了起来。
秦以慈抿唇,虽然她昨日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但她还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沈琰。
她闭了闭眼决定先将沈琰的事情放在一边,先查清楚阿眠的案子再说。
可当她纠结地走向沈琰时,她却看到沈琰的表情变了一瞬。
“怎么了?”秦以慈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脸上有东西?
沈琰先是不可置信似地眨了眨眼,随后才不自在地笑道:“没事。我不是同粼秋说要你休息吗?怎么过来了?”
秦以慈摇摇头,“我不用休息,先找出凶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