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瀚君回头看眼父亲,会心的笑了。
成世海父子回到车上,何瀚君一边开着车,一问坐在身边副驾的父亲:“父亲,布洛这里,一般会给多少支持。”
“没有定数,不过。他们会开口要,要多少,我一般就会给多少,我是从未拒绝过。”成世海说:
“我们一定要给吗?”何瀚君看着前面,一边开车,一边说:
“要的。当然,他们也不会白要。他们以一些合作性的项目回报你。儿子,我们柏林的事业需要。而且这么些年来,我好不易建立起来这种互动,相互信任的关系,不能断掉。孩子,你以为他们尊重我们,是因为什么?”成世海苦笑的说:
“不就是因为我们的政治支持?对我们,他们的内心深处有尊重吗?我从不相信这个,西方人会尊重我们。我来柏林这么年了,可没见几个从内心尊重我们的西方人,哪怕是德高望重的学者。他们有一些人,总是站在火烧圆明园的角度来看待我们。”何瀚君说:
“不,不,孩子。他们尊重我们的,不止是因为政治支持。是因为我们身上的本领和才华。在他们的内心深处,骨子里,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他们并不尊重我们。因为,我们是东方人,一个被他们掠夺过的民族。哪怕就是拿到了他们的国藉,他们依然是有自己的想法,这是我始终无法在柏林生根的原因。可他们表面还是会装出,一副欣赏你的样子给你看,与你交往交流。”成世海有点痛苦的说:
“我才不在乎这些,我来这就是学本领强大自己。说实在的,在国内也是一样,没有本领和才华,又有谁看得起你呢。”何瀚君笑下说:
“孩子啊,那是不同的。在东方你好歹是个东方人,你就没有本事,人家看不起你,你也不会有自卑感。可在这他们是从骨子里看不起你,是不一样的。这里的人是从内心深处看不起你,是带有某种偏见的血统论。就象他们对待莎士比亚笔下坏人一样,与生俱来。他们只是认为坏人罪恶。而我们不光是罪恶,还是野蛮、落后、愚昧。你不知你父亲活在这有多累,好在这一切就要结束了,我把这儿的一切交给你。并不是你身上的才华,而是在你身上,有你父亲身上没有的东西。”成世海转过脸看着儿子说:
“是什么?父亲。”何瀚君转过脸看了父亲一眼。
“有一股子狠劲,不悚他们的劲,敢于平视他们的一切,有时侯是俯视他们。而且是从内心深处不悚他们,你有平视他们的勇气和能力,更有俯视他们的自信。这一点你比你父亲要强,我到现在在内心深入,还是敬着他们。我们这一代人啊,由于一出生就仰视他们,在仰视他们中长大。以致于得了颈椎病,丧失了平视他们的能力,也不知道。”成世海说:双眼目光定定的看着何瀚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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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也不悚他们,而且,我自认为我们强人一等。我是从我大哥身上学的,而且不光是这些,还有好多。”何瀚君看着前面说:
“所以啊,你们奶奶就看好你们,你奶奶看人还是很准的。你四弟也是这样,对西方从心里就不悚。有点儿成府镇国将军成毓秉性,敢犯我边陲,老子就干死你。”成世海笑着说:脸上也没有刚才的严肃的表情,一脸轻松的微笑。
“父亲,你成立的成世海基金管理公司,一直由成府来经营吗?”何瀚君问:
“是的,一直交由他们来管,而且收益也相当可观,是我做试验的费用主要来源。我的想法是你接手我的事业后,还是继续由他们来管。”成世海问:看着儿子。
“我也有一个基金公司,当然,是独立于成氏医院的公司,是与我的好友来合作。收购ng公司就是用的这个基金。由专业的人来管理,来支持奥托家族,和一些平行于成氏医院的商业投资。”何瀚君说:他将车放慢,转脸看眼父亲。见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又接着说:
“我不想盲目的站队跟人,选边站。我只想把利益做到最大化,而且,我现在也缺钱,试验室的设备要增加许多,还有高素质的人员要引进。我也知道,父亲你的基金公司是由成府为我们管理,不会因为我而改变。可我想,我的朋友圈,和你的朋友圈。是来自不同的政治圈,他们之间的政治诉求也不一样,我不想他们之间有交集,而令人误会。所以,两个基金,服务于不同的政治圈。”
“你想做商人吗?”
“我不会做商人,永远不会,父亲。”
“为什么?你很有商人天赋。这点,你比你大哥要强。”
“商人无国。可我心里有国,我是中国人,就象您是德国人一样。所以,注定我成为不了一个商人。既然做不了商人,那就老老实实做好医个医生吧。”
“那你收购ng干吗?”
“ng我做护理机器人。ng在二战时,上过一个秘密项目,就是研制士兵附着机械臂。想用于战场。当时,这个项目秘密的聚集一大批科学家,有医学家和生物学家,还有材料学家等。从事这个项目的研究。而这个项目就是在ng公司做。他们也是德国最先进生产大医疗设备的企业,而是重型医疗设的研制商。”
“知道啊,成家医院就采购过他们的设备。到现在还在正常使用。不过,后来他不再生产了,被没收许可证。”
“我们将重新生产,不过是技术迭代后智能代的设备。并在中国建一个同样的工厂。把护理机器人项目植进去。”
成世海听了,无话可说了,静静的看着专心开车的儿子。成世海听到这句话时,他突然的感到儿子陌生了,就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在心里问:
这是我的儿子吗?他与他的大哥是多么的不同啊?难道成府的后代子孙就是这个样子吗?
“在学术上,你和你大哥沟通过吗?”成世海忽然的问:
“有。他有他的项目,我有我的项目。学术也有各自的利益。世上没有那么纯净的学术。”何瀚君说:
“你想与你大哥平行。”成世海问:两眼定定看着何瀚君。
“是的,他有一些意识形态已经美国化了,而我不是,我要走自己的路。”何瀚君思想的说:
“比如,你在研究资金的问题上,要不你和你大嫂说说,她们王室在欧洲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成世海说:
“好的,可我想更多的是靠自己,去解决自己的问题,但我会征求大嫂的建议。我很喜欢大嫂。”何瀚君说:
“一家人吗,就是常走走。”成世海说:
“父亲,前一些日子,二哥和二嫂来柏林了,你知道吗?那会你回中国了。”何瀚君说:从反镜里看了坐在边上的父亲一眼。成世海听了,脸色沉呤了下。岔开话题说:
“我这次来德国,担心的是你与奥托家族走近。在德国政坛,他不光是反对多数党领袖,也是社工党的领导者;与美国两党有着极深的错综复杂的关系。你和他们来往,我不反对,可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要把握好分寸,政治我不想你有太多的交集。”
成世海不想与瀚君谈他瀚民的事。
“这个我知道,父亲。我会掌握好一个度。”何瀚君说:见父亲不想谈二哥的事,便看了父亲一眼。
“你在和冯·布劳恩合作,你好像很信任我的这个学生。”成世海问:
“是的,他是我的老师,无论他对别人如何,可他在对我的问题上,还是真诚,有着一个为人师表的样子,也很关心我。”何瀚君说:
“他是我最不喜欢的学生。怎么说呢?他有着强烈的血统观念意识。”成世海说:
“是的,他是有这个思想,从某些方面讲,他就是个活脱脱的德国分子,可他对我是个例外,而我也不会因为他身上的这些政治主张,就与他分界。我是从他身上学习,我所欠缺的知识。在学习上我从不挑食,只要对我有用,能让我迅成长强大起来。我不会去管那些意识形态的东西,我是来柏林学知识,学本事,没有资格去挑,何况那些意识形态的东西,我本就不感兴趣,正如我在哲学上喜欢唯心主义,辩证法和辩证唯物主义我也不反对。”何瀚君不紧不慢的跟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