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成瀚毓坐堂的日子,安妮和曹家二姐,一早便来到和济堂。把堂上和柜台上收拾的齐整。在汉娜和雷奥妮跟着成世海走和济堂时,掌柜的便叫伙计们下门板开门迎客。
成世海坐在儿子成瀚毓的身后。他面前放着一张小桌,这是以前没有的。主要是成世海验方用。现在坐掌的人多了。二儿子瀚君民,还有老三何瀚君有时,也会来和济堂坐一天堂。为报何家,成世海也让二儿子去何家和生堂坐堂一天。
来找成瀚毓看病的人,多是从越洲省来的病人居多。是想看看成瀚毓坐堂问诊的样子,二是想知道他们的领导,是否真的会看病治病。而今天成瀚毓坐堂所从不同的是,和济堂多了一个巫师。那就是有西南第一巫医的番姑婆。她则外孙女刘英作陪。
成瀚毓每看一个病人,开个方子,曹二姐都要亲自看下,而后才会给成世海验。而验过之后,他跟雷奥妮和徒弟汉娜讲下,成瀚毓为什么这样开方,而他的方中为什么会有苗医的特点,主要是他曾在西南工作期间,跟当地的苗医师学过苗医,受过他们的影响。而当有个病人方了,递给番姑婆看时,这个不识字的老人。在听外孙女刘英念过之后。她走到成瀚毓的身边,看着坐在诊台的病人。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是肝癌四期了,在一些医院做过化疗。番姑婆亲自给病人观相。而后摸下病人的骨。再摸下病人的脉。她便掐着指,嘴里念着什么,只见唇动,不见有声出。一会儿,只见从自己背的布包里掏出一个银杯,用红布包着,在病人的面前,晃了几个。从包里拿出一包药来,给成瀚毓,用当地的苗语土话说:
“这个病人的魂,去山神那去了,你得把他的魂叫来了。不能他活不了。”刘英听了,对成瀚毓点点头。成瀚毓听的懂苗语土话。他用苗语土话问:
“他是肝癌晚期了,是四期。他腹内里水,胀气严重。”
“不,他的魂在山神那里,你要叫回来,跟着我念。”番姑婆在成瀚毓耳边,轻轻的念了几句。
成瀚毓跟着番姑婆轻轻的念了几句。
“不要出声,会惊了山神。”番姑婆打了成瀚毓一下。
成瀚毓赶紧闭下嘴,不出声。跟着念了一遍。
跟着番姑婆,从包里掏出草纸和笔。叫刘英去打碗水来。刘英将一碗水放在成瀚毓的面前。番姑婆,用笔沾点水,草纸上写上字,很快草纸上出现了红色的,古苗字。这字成瀚毓认的。也是象形字的一种。
其中两味药,牛角片,野生的岷黄。还有蛇皮。地蜈蚣。等,一些毒虫之类。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罐子。打开红布裹的塞子。倒了一些碗中的清水里,对何瀚君说:
“让他喝了,神山会嫌他身上有味,就不要他了,会让他的魂回来。”
成瀚毓将番姑婆的话,全部翻给父亲听。雷奥妮和妻子安妮一听,全都惊住了,看着成世海。脸上的表情在说:
这样不行,是巫术。
“番姑婆说的对,他的魂在山神那里,就是他的肝四期了。他已腹水了。化疗也没有太大的作用。把他的魂叫回来,就是说,这个病还有救。中医之深,之博。非吾辈能知一二。”成世海说完,起身走到诊台前,他端起番姑婆倒了药的水,自己喝一口,对那个病人说:
“我也喝了没有毒,只是有点微苦。是清你内火的,你不是腹内如火吗?喝下去清火了。”
那病人,将信将疑,接过那碗清水,一口喝下去。
番姑婆对着病人,又念了几句。在成瀚毓耳边说几句。就走走了,刘英回头看了成瀚毓一眼,跟着自己外婆走了。
很快那个病人,说肚子痛。他跑到外面,狂吐起来。只是他吐出的全是腥臭之物。成瀚毓一边观察他吐的污物,一边看病人的脸色。在他吐完腹中之物之后,脸色便有红色,也比刚才好看多了。
“怎么样?”成瀚毓问:
这是成世海也过来了,雷奥妮和安妮,汉娜,还有其的柜上抓药的人也来了。
“肚子不痛了。是真不痛了。”病人说。
成世海不信,便伸在肝部用力按了下。病人只是身子扭动了下,说:
“不痛了,是真的不痛了。之前一按会痛的死去活来。可现在不痛了。神了。成医生,你是神医啊。”说完对成瀚毓深深的鞠一躬。
“父亲,你没有事吗?”成瀚毓看着愣的父亲问:
“没有事啊?我喝了没有事啊?”成世海说:转过身看着汉娜说:
“汉娜,你不是昨晚去化验了,我吃的药吗?”
“是一些虫的组织,还有一些植物。不像中药。成分表出不来。”汉娜说:
成世海听了,长叹一声,对汉娜说:
“汉娜,你带病人成家医院全面的检查下,要项体能指标。”
汉娜应一声,带着病人走了。
“毓啊,你是不是跟她学过?”成世海看着儿子问:
“是的,我不拜她为师,她们有巫规,不收男的,只收女的,而且母系辈的女的,也就是母系辈子传。学之后,就不能再碰男的。不能就不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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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那个病人的检查报告,肝癌四期了,已是很痛的时候,而他还有腹水。她不会就这样把病人的病看好了吧?”雷奥妮看着成世海说:
“可能哦。”成世海说完,回到和济堂。
“这也是中医吗?”雷妮看着安妮问:
“是的,我听曹家二姐说过,比这神的还有呢?”安妮说:
成瀚毓回到堂中,继续问诊看病。
很快汉娜打电话来了,说他腹内的造影,己消失不见了。肝肿胀在消失。腹水已没有了。成世海接到这个电话,惊愕的半天说不出话了。
巫术,不可能,她药。这让成世海想到朱丹溪有膏药,百病一贴灵。
雷奥妮得知这一消息也是惊的不行,她去找刘娅芳问,这是什么原因。刘娅芳只是笑着说:
“中华医术之渊博,你所学的只是中华医术中的一种,汉方,还有苗医,蒙医,壮医,维医,藏医,满医等,太多了。你学不完。各有所长,几千年之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