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瀚君还是拒绝了三木俊秀的要求参观成氏医院的请求,当然,同样的态度也拒绝了他参观自己实验室的请求。在三木俊秀出邀请他参访日本时,何瀚君也没有很快的答应。只是笑着说,现在忙。等有了时间再作考虑。
何瀚君,对学长的来访,并没有表现应有的热情。他对这位当年关心过自己的学长,内心还是十分的敬重。只是,近来因为小药丸事件,闹的何瀚君有一些心烦意乱。在送走父亲回国之后,他的内心才有一些平静,他知道自己不光是接替父亲的事业,更重要的是要继承父亲的思想,治病救人,人命关天。以后得靠自己闯了。
他回到家里,准备换一件衣服,准备开车去见三木俊秀。可他刚进家门,就是见刚从波恩回来的妹妹成婉秋,正在客厅里收拾自己的李行,几个仆人在给她打下手。
“哥,你回来了。”成婉秋起身说:一吩咐仆人将自己的行李拿到自己房间里,一边朝刚进客厅的何瀚君走去。
“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刚到,三哥,接到父亲的电话,我就结束实习期回柏林了。”成婉秋说:
“哦,爸回中国了。”何瀚君说:
“我知道,三哥,爸爸让我去你那工作,哦。你现在是德国最年轻的院长,我们在波恩听了不少你的事。不过,议论最多的还是你的近来表的论文。天啊,有一些成果惊人。为你感到的高兴。”
“那你休息下,我要出去,明天我们再谈。”
“好的,晚上不在家吃饭吗?”
“不了,我有朋友来柏林,我要招待下,你好好休息。”何瀚君和妹妹拥抱下,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了。
妹妹站在客厅的中央,看着哥哥上楼的,脸上流露出欣喜的表情。
何瀚君驱车来到三木俊秀住的酒店,载上他专门找了一家日本料理餐厅,请三木俊秀吃饭。他们点完餐和清酒之后,何瀚君打量着这个坐面前,个不高,一脸清秀的中年学者。日本最年轻,最负盛名的医学家。
“就因为我是日本人吗?拒绝我参观你的医院。”面对学弟何瀚君的种种拒绝,三木俊秀问:
“不是,我不像你,我没有种族思想。”何瀚君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我,我只是对你们中国人有某种看法,就是象你们胡适的看法一样。可我极尊重你,真的尊重你。你知道吗?你的研究的新药,我专门化验过,也作过对比研究。它的临床表现,是同类药不可比拟,效果和副作用都表的极为优秀。目前我们目本卫生部门,正在与你们卫生部谈要引入你的新药。我真的为你的成就,感到高兴。”三木俊秀笑着,以一种惊喜的目光看着何瀚君说:
“那都过去了,现在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最近还好。”何瀚君问:
“我现在主要是从事的是病毒和微生物方面的研究工作,在我父亲的实验室工作。也是小有成效,可不能和你比。你现在是大医生了,而且还是很知名的那种。”三木俊秀感叹的说:
“你离开柏林时,将所有的研究料给了我,我真的很感激你。我的新药就是参考了一些你的思路。你离开你学的的专业,改变自己的研究方向,我真为你感到有点可惜。”何瀚君说:
“我也知,改变自己的研究方向,离开自己学习的专业,开始会有一些困难。没有办法,可那样继续下去出成果慢。你知,我在我父亲的研究领域从事研究,我可以做到事半功倍,而且,这方面的资源也极为丰富。所以,那些资料对我没有用,给冯·布劳恩我又不甘心,给你,我想是最理想的选择。对你有帮助,也是我的愿望。”三木俊秀诚恳的说:
“谢谢你。”说着,何瀚君起身对三木俊秀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要这样,我是同门师兄弟。虽然老师不怎么地,可一点也不影响我们优秀。”三木俊秀赶紧起身扶住何瀚君。最后,他又情不自禁的上前紧紧的拥抱了下何瀚君。
他们相互拍拍对方后坐下。这时菜上来了。三木俊秀亲自为何瀚君倒上日本清酒,说:
“这次来柏林最遗憾的事,就是未能参观你的成氏医院。那曾是我梦想去工作的地方,我曾拿着我父亲的推荐信也没有成功。”
“请原谅你没有让你参观,主要是我刚接手成氏医院,而且,我的工作才开展。研究工作,也是刚进行,有许多的不便。下次吧,下次你来柏林,我想那时的时机就成熟了。”何瀚君笑着说:
“下次一定。“三木俊秀举起倒满酒的杯子。何瀚君也举起酒杯和他碰下。说:
“一定。”
“我想看看你的实验室,因为,你最近在科学杂志上表的,一些新的研究成果,很引起我的关注。同一种病毒在不同的体质中的表现,有一些实验,我还在做。而你已经出成果了,真的令我吃惊。”三木俊秀看着何瀚君眼睛说:
“哦,你这次来德柏林访问,感觉怎么样?”何瀚君笑着故意岔开话题说:一口喝尽杯中的酒。双眼笑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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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是应德国卫生部长沃尔里希·霍夫曼的邀请,来德国进行学术交流。也和雅克先生商定了许多交流的课题。可没有想到,一到柏林,一切都变了。部长换成了冯·穆勒。德国医学研究中心主任,也换成我最恹恶的冯,不提他名了,你知道我指的是谁。一个不学无术的老东西,恶棍。”三木俊秀有一些气愤的说:见何瀚君有意岔开话题,便不再去问他学术上的问题了。
“可老师对我很好。”何瀚君笑着说:
“那是个例外,瀚君学弟。”三木俊秀苦笑下说:
“你在柳叶刀上的文章我看了,有一些观念真的很不错,打动到我的内心,合成的病毒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可以实现双重变异。”何瀚君笑着说:何瀚君不想谈论他的恩师冯·布劳恩先生。又一次的岔开话题。
“哦,我的现在的成果不能和你比。不过我会追赶你的,是努力的那种。”三木俊秀说着,摆动双臂作出努力奔跑的动作。
“哦,有机会去日本,我会去你的实验室看下。世界上最先进的病毒实验室,可以合成最危险的病毒。”何瀚君笑着说:
“我随时欢迎你,我的实验室永远向你敞开大门。”三木俊秀笑着大声说:他又拿起酒瓶,为何瀚君和自己倒上酒。
“你来柏林也这么久了,今天是周末,晚上,我请你去酒吧疯狂一下。”何瀚君笑着端起酒杯,在三木俊秀面前举下,说:
“好的,好好的,疯狂下。和你,还记得到吗,当年我离开柏林的时侯,就是去酒吧,疯狂了一晚。那时,你还叫上了学妹,雷奥妮,哦,我还听你上台唱过歌,你的歌唱的太好听了,当时我就在想,你要不作歌星可惜了。”三木俊秀哈哈的大笑的说:
“是啊,一晃都十年了,现在想起还如在昨天一样。”何瀚君感慨的对三木俊秀说:
“还记你初来柏林的景情,我也是刚考到老学棍手下读博士,在他的试验室工作。你作为他的学生,来试验室参观,还是我接待的你。你那时又高又瘦,是来参观的学生里,唯一一个来自亚洲的学生。可我不信,因为你长得太象纯雅利安人了,一看你的护照,才知你的中国人。那时你多大了?好象还是个孩子样。”三木俊秀笑着说:
“十五岁,我记得你当对我特别关照,还对我说,有不懂的地方可随时来问你。我有一件事想问下你。”何瀚君一边喝着清酒,一边说:
“可以,”三木俊秀说:双眼看着何瀚君。
“是这样,你研究的那款新药,你离开后,老师一直没有进展。这不上周,我们老师现在做行政工作了,他把那款新药的数据和资料给我,我做了几次试验,现是方向错了。”何瀚君边吃边说,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三木俊秀听了,先是怔了下,而后突然的哈哈大笑起,眼泪也笑出来了。他一边擦着笑出的眼泪,一边对何瀚君说:
“哦,我的老同学。我是故意那样做的,我会把真实的东西给他吗?他害的我拿博士学位,拿了七年。”
“我知道了,我也是反反复复做试验才知道,是方向错了。”何瀚君说:
“这说明,我们的老师就是一个学棍,而且是不学无术的那种。一个错误的东西做了十多年,也未方向是错的。哦,天啊,笑死我了。”三木俊秀笑着说:
何瀚君听了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一眼。
这时,招待端着他们点的菜过来,给他们把菜上齐了。微笑给他们鞠躬说:
如还需要什么菜,就给他说好了。说完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