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台词是,如果为了通知这件事,不需要白茶亲自跑一趟。
白茶已经能熟练解读季承煜的言外之意,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就见男人眸色一沉,挑眉轻讽:“椰椰,别告诉我你想家了?”
“扑哧。”白茶乐不可支地伏在季承煜的座椅背上,“季先生还挺幽默的。”
季承煜不置可否,淡淡道:“不准回去。”
白茶周末难得没有课,季承煜定的东西刚到,正打算跟人试一试,可不能把人放回家去。
白茶不跟他争辩,贴在他耳边轻轻道:“我们订婚的消息,我想亲自告诉他们。”
“季先生,算乙方先生欠你一个条件好不好?”
他手指绕过季承煜的耳骨,滑动带来丝丝酥麻的痒意,季承煜握住了他的手,眯眼道:“讨价还价?”
白茶点点头:“所以季先生答应吗?”
季承煜收回手,继续低头看平板上密密麻麻的数据。
白茶知道男人喜欢他的碰触,双手亲昵地搭在他脖子上,“季先生?先生?承煜?煜哥哥?”
“……老公!”
季承煜一顿:“叫老公也不行。”
钱家那一帮子牛鬼蛇神,白茶就应该少接触,省得再被送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像季长廷那种老畜生都不挑嘴。
白茶收回手,生气地踩了他一脚:“季先生,我下午要去和季屿他们聚餐,晚饭你就自己吃吧。”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季承煜继续看报表,半晌,唇角勾了勾。
[j:周末可以去,但是有一个条件。]
订婚请柬
酝酿的怒火一直积攒到周日,钱敬文上火得厉害,嘴里起了好几个燎泡。
余婉秋一边暗示儿子去打听白茶的消息,一边推掉了周末的美容spa,围着丈夫嘘寒问暖,生怕家里要出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
白茶是被她刻意娇宠着长大的,钱敬文连看一眼都多余,如今坏了他事业上的大事,不用想也知道要体罚,钱星宇就没少挨打。
但是白茶那弱不禁风的娇弱身子,余婉秋可不希望留下什么疤,花瓶有瑕疵折了价,她这个辛勤的手艺人可不是要亏死。
钱敬文下了班就阴着脸坐在沙发上,余婉秋两分钟前给白茶打了电话,说是五分钟就到。
余婉秋不想白茶的事波及到儿子,招呼刚到家的钱星宇:“星星,给你爸倒杯水过来。”
钱星宇不明所以地拿了茶壶过来:“家里不是有佣人吗?叫我干什么?”
“钱星宇,给你老子倒杯水累着你了!”钱敬文重重撂下茶杯。
钱星宇撇撇嘴,重重放下水壶,踩着拖鞋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