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婉转哀求地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他怎么敢。
“不说是么?”那双被高齐颂弄脏的皮鞋缓缓走近了两步,“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冰冷的手套挑起白茶的下颌,他抬起那双被泪水浸得雾蒙蒙的眼睛,好似十分怜惜地帮他擦去眼泪。
男人没刻意控制手劲,毫不温柔的摩挲也像某种惩罚的前戏。
白茶不相信男人看不出那些虚情假意的言语都是他拖延时间的权宜之计,但蒸腾的怒火又浑然不似作假。
白茶想,这就是书上说的占有欲吗?
因为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染指。
虽然男人关于联姻的态度尚不明朗,但他显然已经被划为季承煜领地范围内的东西。
不生偏爱,何来独占的贪欲?
“季先生,为什么生气呢?”白茶握住他的手腕,将那只手放在自己的锁骨处,一个伸手就能摸到少年脉搏的位置。
“你明知道,我只想靠近你。”
明明怕疼怕得要死,捏一下就能哭出来,但偏偏这会儿,将那饱经折磨、泛着烂熟艳色的皮肤送到自己掌下。
季承煜今天没有特意更换手套,他不相信白茶不清楚,这双皮革手套能让他哭得多惨。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献祭一般,好像为了取悦他连痛苦都可以忍受。
含着希冀与哀求。
多美味的表情啊。
怎么可以给别人看见呢?
“既然如此,”季承煜摩挲着指尖细腻的皮肤,“那就证明给我看?”
“叩叩”
门板凄惨地躺在地上,门户大开,但来人并未直接进来,而是先循规蹈矩地在门框上敲了敲。
季承煜解下西装外套,披在白茶肩上,遮住了撕坏的领口和大片裸露的皮肤。
“扣子。”
属于季承煜身上偏冷调的淡香暖烘烘围了过来,白茶一令一动,听话地把每一颗扣子都扣上了。
门外的人安静地等,直到听见男人的准许,才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进来。
叶舒珺一身干练的西装,长发规整盘起,将一个包装严密的黑色袋子放在了一侧的小几上。
“季总,您要的东西已经送过来了。”
叶舒珺苦思冥想“给上司买十条兔子尾巴”这种听上去血腥暴力的要求,下午忐忑地提了两笼兔子去公司。
顶头上司目不转睛看了半晌,顶着叶舒珺期冀的目光,高深莫测地评价了一句:“兔子就该待在笼子里。”
她一头雾水地被请了出去,也是问了秦司佑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