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接到白茶的预约时,顿觉晴天霹雳。
大哥不是跟白茶回家处理家事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季屿瞪眼瞧着那行冰冷的预约消息,委婉地表示,看男科医生这种事情还是要争得当事人的同意。
这说辞许医生不是第一次拿出来了,白茶这才感觉到对方极力掩饰的排斥。
白茶很疑惑,这送上门来的业绩还有往外推的道理?
[甜茶椰椰:周六许医生不值班吗?]
季屿在床上滚来滚去,愁容满面。
我是该值班呢,还是不该值班呢?
没等他整理好措辞,白茶的消息就来了:[我可以挂其他医生的号,许医生有推荐吗?]
好的。
完蛋了,哈哈。
看来小嫂子带大哥看诊男科心意已决,既然早晚要死,那他死前也要看上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热闹。
[许医生:有时间,有时间,我随时在岗,请务必挂我的号。]
季屿马不停蹄地给医院打电话:“对,请一位姓许的医生坐镇男科。没有?没有那就从别的科室调,对,演一场戏就可以,到时候请狠狠地拒绝他们。拒绝理由还需要我来想?你不想干了?”
对面唯唯诺诺挂了电话,白茶那边没有新消息了,季屿把手机随手抛到沙发上,懒洋洋地问:“喂,我哥要是把我赶出家门了,你会收留我的吧?”
祁洲在一边悠闲地修剪一束玫瑰,合上剪刀,头也没回,“你想听什么答案?”
“嗯——”季屿晃着腿,“当然是你无条件宠我,给我花钱,understand?”
“乖孩子,”祁洲把最后一支玫瑰插进花瓶,淡淡睇过去一眼,“告诉我这花刷的是你哥的卡吗?”
啊,这个,当然不是了。
季屿理直气壮:“送你的礼物花你的钱不是理所应当?”
祁洲懂了,一把捞起沙发上的季屿,扔到了床上,“花我的钱给我艹一下也是理所应当。”
时间约在上午十点。
白茶最后也没好意思跟季承煜说,这神神秘秘的行程是干什么去的。
祁洲乐得满足季屿看热闹的心思,总归这孩子最后还是要回到他那里去,提起时甚至打起了掩护,劝季承煜给年轻人一点准备惊喜的空间。
季承煜还质疑了一下自己跟白茶的年龄差,也就6岁多点,怎得他就不算年轻人了?
少年的心思向来写在脸上,少见这么郑重其事的时候,季承煜纵着他胡闹,连偷偷摸摸跟司机说小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结果,车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