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严小姐请您过去。”
贺雅闻把助理选的宝石项链递给侍者,起身颔首道:“带路吧。”
严绾如今晚众星捧月,华贵的礼服裙拖曳着长尾,大厅明亮的光映在她的裙子上,像铺开的银河。
“严小姐,生日快乐。”贺雅闻难得西装革履,戴了一副精致的银框眼镜,有种病弱的文雅。
“谢谢。”严绾如对他微笑,“我要切蛋糕了,请你吃。”
周边的人见严绾如对面前的青年这个态度,纷纷围上来,跟贺雅闻交谈。
贺雅闻环视一圈,没看到想见的人,心下可惜,拿了一片蛋糕,婉拒了周围的攀谈。
白茶没有来,那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
严家小姐的生日宴,是一个极好的社交机会,按照钱家的一贯作风,白茶必然会出现才是。
也不知是不是季承煜不让他出门。
贺雅闻一时想得入神,迎面被人撞了一下,他身子弱,踉跄了两步,差点跌倒。
却见一个男人饶有兴致地打量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贺大公子,久仰大名啊。”
贺雅闻对他点点头,男人却没放他走:“我表弟让我来查查你的底细,真没想到,当初那个可怜兮兮的黑煤球,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贺氏嫡孙。”
贺雅闻眯起眼:“季家的人?”
秦司佑点点头:“碰巧遇上了,有空叙叙旧?”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贺雅闻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阴霾顿生,“你回去告诉季承煜,不要以为订了婚就万事大吉,白茶还不知道他在背后做的好事,要是让他知道,当初的事全受到季承煜的牵连,你猜,他会不会重新考虑联姻对象?”
秦司佑唇角的笑意加深:“那就不劳您这位失败者操心了。”
“对了,表弟也有一句话托我转达给你,”秦司佑凑近他的耳朵,“病秧子就好好在家养病,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事,贺家主还能承受得住吗?”
秦司佑说完,头也不回地进场了。
贺雅闻站在原地,注视着面前的沉沉夜色,良久,冷笑了一声。
跟祁洲想的不同,那份白茶的详细资料,季承煜收在了书房,一直没有去看。
白茶的人都在他家里住着,满心满眼都是将要到来的订婚仪式,白纸一样的人,即便有一些小聪明,也都笨拙得可爱。
不影响他的治疗,还能始终被绑在身边,过去如何,又有什么影响。
r国之行安排在后天,白茶正在赶一个综合设计大作业,每天都泡在工作室里,比季承煜这个大总裁还忙。
“叮”的一声,手机又来了信息,白茶低头一看,果然又是季屿。
季屿最近突然转变了风格,自从那天开始分享文章和视频,就跟中年老男人附体了一样,动不动就给白茶转载东西,让他好好看好好学,灵活运用,警惕网络骗局。
季屿不是那种恶作剧的人,白茶怀疑他在暗示什么,但是问起来,季屿就支支吾吾转移话题,可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