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丝悬着的怀疑也放下了。
白茶往后贴了贴,被热气熏哑的嗓音带着吴侬软语的尾调:“要看什么电影啊?”
季承煜松了力道,怀里的少年却不再挣扎,反而胆大包天地往自己怀里退了退,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坐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过于激烈的冲撞感和餍足感冲刷而过,季承煜激烈的心跳到现在还没有平复。
独他一人陷在不可与人言说的恐怖快感里,而另一个一切欲望的催发者却毫无所觉。
这哪里公平?
至少也要掉一掉眼泪才应景啊。
“电影啊……”季承煜讲话时灼热的吐息近在耳侧,“是关于一个狡猾兔子的故事。”
“动画片?”白茶疑惑道,难道是为了照顾他的口味?
“不是。”季承煜淡淡笑了笑,他的手掌若即若离触碰着白茶裸露在外的皮肤,而那掉入陷阱的人却在温泉池的热气里丧失了警惕,任人随心所欲地抚弄。
投屏就在白茶正前方的空地上,季叔在离开前已经妥帖准备好了一切,包括季承煜特别交代的片源。
光影交汇成画面,季承煜意味不明地道:“白茶,你知道的,你哭起来非常漂亮。”
白茶还没为这句直白的夸奖而感到惊喜,下一刻,唇角的笑意就僵住了。
他怎么看到了他自己?!
晴天的星河里雪场,蜿蜒而下的滑道,白茶一身黑衣,酷酷地整理好护目镜,以一个万分潇洒俊逸的动作俯冲而下,中间还炫技地玩了几个花活。
当时有多嚣张,此刻的白茶就有多慌张。
他僵直地坐在季承煜怀里,一动不动,眼睛慢吞吞眨了两下,喉间干涩:“我……”
“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滑雪?”
“我、我可以解释。”白茶慢吞吞地说,心里飞快组织措辞,“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你……认错人了?”
“那天来滑雪的那么多,有几个跟我身形相似的人很正常的,”白茶小心翼翼地扭过脖子,轻轻问,“你说对吧?”
季承煜几乎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是没看清楚吗?我们再看一遍。”
监控录像从头开始播放。
“滑雪的姿势很标准,”季承煜的手虚虚握着他的后脖颈,沿着脊椎一路摸到腰间,点评道,“弯腰的弧线分毫不差。”
“腿部发力的动作规范,”那只手跨过光滑的泳裤,顺着裸露的大腿摸到膝弯,季承煜直白地夸赞,“是一双适合极限运动的腿,线条很漂亮。”
明明是同一双手,明明是同一人的碰触,白茶却感觉到毛骨悚然,灼热的体温仿佛违反常理地冒着凉气,冰得他微微发抖。
“不、不……”
“不是你吗?”季承煜轻轻问,他另一只手缓缓触上白茶的唇,划过鼻梁,最后摸上了他颤抖的眼睫,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似乎在触碰那双特别的眼睛,“五官的轮廓……也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