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本毫无依据的秘籍,白茶却护得跟宝贝一样,背地里偷偷研读。
可笑吗?或许吧。
就像所谓的成功学一样,有几个正常人会相信这种东西?
季承煜抚着那行认真批注的小字,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一阵陌生的热流从指尖流入血液,停在心尖一点,慢慢盘踞下来。
白茶还在那儿无知无觉地研究“学习资料”,嘴里念念有词。
季承煜把书原样放回去,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间屋子还是白茶前一天居住的客卧,隔壁的不速之客已经下山,季承煜站在昨晚两人交谈的小阳台上,从白茶的视角去观察灯下的树影。
今天夜间无风,树影不动,楼下偶尔有人影走过,大抵是山庄的工作人员。
从r国回来之后,凯瑟琳给他开了新药,剂量不大,排斥反应也没有那么明显,他上楼前吃过一次,只觉得浑身燥热,皮肤表层的麻痒放大了感官,像一阵绵延不绝的野火。
按照凯瑟琳的医嘱,季承煜需要按捺自己的欲望,将一切必要的触碰交给另一个人来主导。
真正意义上交出主权,这对他来说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这时候,白茶推开门出来了,他穿着轻薄的睡衣,衣领处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我可没有外套给你披。”
白茶哭笑不得:“季先生,我还以为你站在这里思考什么高深命题……嗯,这味道怎么有点酸酸的?”
白茶跟季承煜相处的时间久了,伪装出来的那一面越来越淡了,他不再刻意地展露出诱惑美人的刻板标签,那点藏得不好的娇纵就会偶尔流露出来。
“胆子越来越大了。”季承煜侧眸瞧他,“穿这么少,不冷?”
白茶摇摇头,翘着唇小声嘀咕:“……还不是你惯的。”
“你在看什么?”白茶没看出来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好欣赏的,“还以为你站在外面抽烟。”
被白茶这么一提,季承煜齿根微痒,问:“不排斥?”
“不啊,之前撞见过季先生抽烟……”白茶侧过脸,几不可闻地吐出剩下两个字,“很帅。”
可能在乖孩子的眼里,抽烟喝酒这种跟离经叛道沾边的事情都能叫做“帅”。
“没试过?”
“没有。”
季承煜回屋,片刻后折返,掌心里一盒烟、一支打火机,手臂上还挂着一件西装外套。
季承煜把衣服递给白茶,那件西装正是季承煜白天穿的,因为长时间贴身穿着,沾染上了浅淡幽微的冷香。
白茶听话地披上了,乖乖地看着男人的动作。
指尖夹着的细烟被一缕火光点燃,一线灰色的烟雾蜿蜒着升起,季承煜咬在唇间,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气,微弱的火星亮起一瞬,男人卡着白茶的下颚,俯身亲了下来。
白茶猝不及防,一口呛人的烟雾就顺着唇齿渡了过来。
季承煜没多做停留,直起身,冷眼瞧着白茶弯下腰剧烈地咳嗽,又深深吸了一口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