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煜言简意赅:“脱。”
男人的动作停了,白茶这才从刚才被捏着舌尖把玩的奇异触感中回过神来。
头顶的摄像头更近了,白茶就在那未知视线的监视下,做着不体面更不应示于人前的事情。
跟一个有了未婚妻的男人。
这不应当。
这是错误的。
而季承煜,他也不该是这样的。
这样荒唐,和每一个只想与他做那种事情的浪荡男人没有任何分别。
白茶的痛苦懊恼不似作伪,泪水不因恐惧而落时,就像加了过量的盐,变得苦涩。
季承煜轻抚他的眼尾,这次不是蛮横磋磨人的力道,像一阵轻飘飘的风。
“别哭。”他说。
季承煜有多热衷白茶的眼泪,两人都心知肚明。
泪水是唤醒欲望和安抚欲望的利器,白茶用它换取怜惜,用它达成目的,更让它成为一道景色,令人见之心折。
在季承煜面前,白茶从不吝惜眼泪,季承煜也从不遮掩他的贪念。
但这是第一次,男人对他说,别哭。
白茶眨眨眼,别过头去,嘴硬道:“没哭。”
季承煜又不是真傻,哪里分辨不出少年浅薄的演技,在跟白茶打上照面之前,他就猜出了这一切的原委。
一个前妻留下来的长子,像个珍品玩物一样被售卖、相看,白茶与季长廷连一面之缘都未曾有过,季承煜不过是气他明明与自己签了协议,是自己圈养起来的家兔,遇到事情却不知道向主人求救,不告知不拒绝,更不让自己插手。
几次三番险些沦为别人床上的玩宠。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反观白茶自己,不过是一个莫须有的未婚妻而已,他就能哭成这个样子……
可怜兮兮地,好像自己真怎么了他一样。
不应了他扣下来的帽子,那岂不是太冤了?
“休息好了吧?”季承煜把人困在自己胸膛和桌岸之间,“我们继续。”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就在这时,白茶的手机突然响了,两人交叠的动作一滞。
白茶满身艳色,双目含水,开餐前的小菜都备好了,这时候却被人打断,季承煜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继续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