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茶绞尽脑汁,终于回忆起自己曾经在雪场造的孽,犹犹豫豫地问:“……真要摔啊?”
季承煜一怔,就见怀里的少年眼睛一闭,上刑场一样一字一句道:“季先生你放心,我说到的事情一定做到,说摔给你看就是摔给你看,等明天白天,白天我就……”
“我一定给你好好展示,我那天是怎么摔的。”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撞你的!”
他闭着眼睛,好像在发什么毒誓一样,实际连眉毛都可怜兮兮地皱成一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怕得要死。
“好啊。”季承煜松开手,白茶就罚站一样站在他面前,“那你明天可要好好表现啊。”
白茶垂头丧气地啃了一口凉透的饼干,说:“知道了。”
“季先生,”他想起什么,试探道,“如果我证明了我的无辜,可不可以让秦律师大发慈悲放过我一马?”
季承煜盯了他两秒,突然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想看电影吗?”
“什么?”白茶没反应过来,“我喜欢看电影。”
“喜欢就好。”季承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白茶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流星雨持续的时间很长,白茶并没有看完全场,茶水冷掉之前,说着提前睡觉的季叔敲响了玻璃门。
“少爷,温泉和投屏已经准备好了。”季叔的态度还是很温和,但白茶总觉得他身上带着凝重的拘谨,像是退回到属于“管家”这个身份的躯壳里,不再乐呵呵地与客人分享生活,更不会轻易冒犯需要服务的少爷。
“走吧。”季承煜站起身,白茶晕头巴脑地跟着他的步伐离开了天台。
时间已经很晚,白茶却一点也不困,又是咖啡又是热茶,足够支撑他维持深夜里的清醒。
清醒?
正常人家待客哪有半夜给人喝咖啡的道理。
白茶脚步一顿,后知后觉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温泉解瘾
“带他去洗澡换衣服。”
季承煜倚着窗,随意点了一支烟,朦胧的烟雾腾起,模糊了他的神情。
季叔弯腰颔首,示意白茶跟着他走:“白少爷,这边请。”
季承煜好像在观察自己。
用一种不舒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
冷意顺着脚腕缠上来,白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总觉得有轻微的窒闷感,站在原地有些踟蹰。
莫非今晚太过得意忘形,惹了季承煜不高兴?
看着也不像。
“白少爷?”季叔打断了他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