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把绳子解开来吧。”
说完这句话后便脱力般摔了回去,喘息声更大了,侧过身时绳子在胸口和手腕处压出凹陷,没有衣物覆盖的手腕就充血显出红痕来,只剩下剧烈起伏的胸口带着麻绳绷紧又散下。
【技能生效,魅惑成。。。】
眼见着手就要贴上绳结,白雾泽微微睁大眼睛,心里呐喊:快快快!快解开!
视线里却见一只手飞快地过来用力拍走了那双即将解救他的手。
【魅惑终止】
谁啊?!
白雾泽愤怒抬眼,一张银白的面具飞速靠近过来。
白雾泽颤了颤睫毛,选择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一声冷笑,随之而来的是抚在脸上的皮质触感:“怎么不继续了?嗯?见我来了怎么就不继续了呢?”
不情不愿睁开眼睛,对上那张泛着冷光的面具,脸上苦哈哈地笑了一下,心里有点发怵:“哈哈,我没有。”
“是吗?”
手又缓缓贴上下颌,白雾泽被迫仰起头,回忆起之前一起进入房间里的人,似乎是有一个这样身高的男人。
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并不参与讨论,只一个人站在旁边,环着手臂静静大量周围,进入这游戏前还是初夏,并不到穿短袖的季节,男人却是穿着黑色的短袖,环起的双臂把黑色的布料撑得隆起,面孔却是一张书生脸,只是那眼神实在说不上单纯,黑漆漆的瞳孔映着凝固的血液,白雾泽看了一会儿便转头不再看他了。
还是不想招惹这样的人,白雾泽面对眼前看不见神色的男人,再加上被一手握住的下颌骨,只能露出一个算得上是乖巧的笑容:“我只是有点无聊,找他们聊几句话而已。”
面具男好整以暇望向他:“是吗?你找他们聊什么呀,他们知道的又没有我多,怎么不找我?我和你聊啊。”
白雾泽怎么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却又不想显露出来,只能默默暗示:“这个绳子。。。。。。”
男人在面具下挑起眉,嘴角弯起来:“啊,你想问这个绳子啊,”顺手往下移,摩挲了几下绑住白雾泽的绳子,把手指伸进绳子和人体之间勾起来弹了下,眼看着亚麻色的绳子勾着对方轻轻晃动,愉悦地发现对方慢慢红起来的耳根,带着笑意道:“他们没告诉你吗?巫者所施加的咒术是普通人无法解开的,要是想要逃开来,你只能求祭司,或者我身上的剑。”
白雾泽实在不明白对方说话时还要动手动脚到底是什么毛病,只见到对方的手缓缓向下移,一直到自己胸前的绳结,甚至那人还心情颇好地弹了弹。
嘶。。。有点痛。
要不是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也没有用魅惑技能,差点就要以为这张银色面具有什么癖好了。
听见男人明目张胆的暗示,白雾泽张了张嘴,没接话。
他实在是想象不出自己求人的表现,看男人这样,大概也只是随口逗自己一句,转头就会翻脸不认人。
白雾泽转开头皱眉,难道只能变异成狼人后才能松开桎梏吗?
男人见他拒绝自己,也不恼,只是伸手拨开黏在额上的碎发,遗憾地叹口气:“倒是不上当呢。”
白雾泽没理他,只静静等待太阳西沉。
第5章
睫毛被轻轻拨动的感觉。
白雾泽侧脸想要避开,那只手却不依不饶跟上来。
明知道睫毛的主人已经醒了,却像个顽劣的孩童一般在逗弄心仪的玩具。
白雾泽不耐烦地睁开眼,斥责的话已经到嘴边,视线中却诧异地发现刚才的祭司已经换上了比之前更加正式的服装。
脸上戴着巨大的由山羊脸制成的面具,两只长长的羊角几乎延伸出他的视线范围。
女人用手扶着沉重的面具,嘴角带着笑意垂眸觑他:“醒了啊?。”
“那就开始吧。”
白雾泽还在疑惑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刹时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就冲破桎梏盘旋在自己脑中,视线中渐渐出现重影,难以聚焦眼前的景象,脑中混沌着,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揉捏,世界都四分五裂起来。
连睁开眼睛都变得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雾泽才迟钝地意识到:祭祀大概是开始了。
混乱不堪的脑子里面只零星飘过不成字句的思绪,下面如雷声一般低沉的吟诵翻滚着折磨在祭台上被死死绑着的白雾泽,而如待宰羔羊一般的祭品用尽全力控制颤动的睫毛,下一秒就要像蝴蝶振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