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想不如梦里做,今天真是忙碌又胆颤的一天,江和尘晃荡着身体躺上床,早点睡吧。
然而在被段怀舒敲房门吵醒时,江和尘还蒙圈中,他不是刚睡着吗?怎么天就亮了?
段怀舒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和尘,今日要去一趟酒馆,可去?”
闻言,江和尘全然醒了神,繁花的红棉被一掀,坐了起来,“去。”
“既如此,我便大厅候你。”
白竹急急忙忙给江和尘洗漱穿衣,不到半刻钟便出现在了大厅。
段怀舒放下茶盏,将桌上的餐点推向江和尘,“先垫垫肚子。”
见江和尘在坐下低眉顺眼地用着茶点,段怀舒说道:“我昨日派人查过这家酒馆,掌柜姓陈,有一妻无儿女,他所经营的酒馆口碑一致好评。”
江和尘嚼着食物,顶着鼓鼓囊囊的腮帮子认认真真地听讲。
段怀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开口问道:“和尘觉得,王赫石与陈掌柜的口碑谁比较可信?”
江和尘眼睛一转,说道:“死人没办法开口讲话,我们去听听活人怎么说?”
待他们出府时,判事已经在大门候着了,见到他们出来,将手中的狗尾巴草一丢,眼巴巴地凑了上来。他肉厚,一笑脸颊便阵阵抖动,“县令,我备了马车。”
“还是判事周全。”话落,段怀舒转身主动扶江和尘坐上马车,这让一旁的白竹侍候了一个空气。
“县令和小主真是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啊。”判事眼中满是惊羡,嘴中的好话不止。
江和尘面上轻笑福容,心中暗自腹诽,反派真会装。
这一路入村,原本平整的地多出了许多石子,时不时有老人小孩窜出惊扰马儿。
江和尘在被石子颠了数次后,打破了沉默,他问了判事一个问题,“判事,如果你请了一位马夫,他‘不小心’将你带错了路,错了的路上有许多石块和惊扰马儿的事物,在你坐得十分不适,心中不爽时,他突然提出驶错路,要加价改路,你会怎么做?”
此时的判事已是心中不爽,他语气略带恼意,“如此可恶,需教训一顿!”
江和尘继续引诱,“怎么做?打他一顿?”
“打。。。”判事一个音已经吐出,但立即意识到不对劲,忙不迭改口道:“报官,我要报官。”
听到段怀舒和江和尘的笑声时,判事才觉得不对劲,随后反应过来,“这莫非是王赫石一案的过程?”
“判事,现在都还未有证据,”段怀舒瞥了一眼还在偷笑的江和尘,“这些是都猜测。”
虽是如此说,但判事心中已默默对这个猜测加重了现实的色彩。
“大人,到酒馆了。”外头赶车的马夫停稳后说道。
乡中的酒馆并不华丽,更多的是朴素,当听到客到来的声音,店小二便已经迎了上来。
他的眼尖,明白此时要说漂亮话,“四位贵人,小的带您入内。”
待他们入座后,一位妇人端着茶水走了过来,依着江和尘的观察,她的衣着不差,一颦一笑自然大方,腰间别系着的丝帕轻盈如蝶,随着她的动作摇曳摆动。
江和尘伸手接过茶水后,笑着答谢道:“多谢老板娘。”
老板娘愣了愣随后笑道:“小郎君好眼力。今早老陈出门运酒,我便在酒馆顶替一阵。”
店小二伸手接过老板娘手中的茶水壶,接着给段怀舒倒水,“掌柜啊可稀罕老板娘了,无需上厅堂也不必下厨房。老板娘喜欢刺绣便让她起店卖绣品,”小二指了指她腰间的手帕,道,“这不,最近老板娘新绣的莲花手帕已风靡江南。”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老板娘敲了敲他的头,同时也大方地展示给江和尘他们看。
“如此说来,”段怀舒轻抿一口茶水,吊着一桌人,“陈掌柜人不错,卷入命案应是另有隐情?”
老板娘嘴角的笑顿住,有些没理解段怀舒的话,“卷入命案?什么命案?”
“老板娘不知道嘛?”江和尘接上了戏,讶然道,“本村马夫王赫石死了。”
闻言,老板娘的震惊不似作假,双眸放大,“王赫石竟然死了?这几日忙着制作绣品便没有在意外界,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