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窗口灌了进来,将纱帐吹动,他盯着飘动的白纱,想道:‘这具身体主人叫月之,他在急什么?’
【叮!数据传输成功。】
视线中的白纱被一串文字遮挡,江和尘扫过那句话,心下了然。
【以身为药,惨遭外派。】
江和尘无语扶额,感情这个月之是男主的舔狗!上赶着给人解春药!
看到后一句话,江和尘思索,‘这个外派是什么意思?我要出差?’
在清晨,鸡打鸣时,剧情给了他答案。一群喜婆涌入房间,将睡得迷蒙的江和尘拉起。
“给他眉尖抹点脂粉,看上去太凶了不像新娘。”软刷路过眼尾眉间,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鼻尖。
江和尘眨巴了两下眼睛,新娘?在哪里?我要结婚了?
两秒后,江和尘理解了她们的意思,瞪大眼眸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我是新娘!?’
身侧的喜婆打心眼里的欢笑,“这小脸真精彩,随便两笔都美得惊人。”她侧身从丫鬟端着的木盘上拿起大红衣袍,“来,孩子换喜服。”
江和尘乖乖地笑了两声,不着痕迹地向门口移动,“是不是认错人了呀,我是男的怎么做新娘?”
即将挪到大门时,江和尘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然而下一秒钝圆的硬物抵住他的腰间。
风影毫无波澜的声线响起,“你的最新任务,下江南嫁给段怀舒为妻。”风影收回抵在他腰间的东西,是一把奇特的匕首,它的刃柄粗圆,剑身短而剑尖极锐。
这时,江和尘眼前出现的标题变了,【入府冲喜,明面羞辱】。
原来外派就是被赶去江南结婚!!!江和尘生无可恋被拉去换上了喜服,他犹如提线玩偶一般任由她们摆布。
一切就绪后,风影摆摆手让喜婆出门,旋即递给他一张字条,“这是你的化名。”
随着江和尘纤细的指尖翻转,三个字映入眼帘,他眉梢微微上扬,‘江和尘。’
风影倚靠着门框,“这次的任务很重要,一切听我指示,不可轻举妄动。”
江和尘虚心请教:“我的任务是什么?”
风影道:“阻止段怀舒回京。”
江和尘再问:“我怎么联系你呢?”
风影回道:“你不必联系我,我一切都知晓,你等我指令即可。”
江和尘三问:“这个段怀舒。。。”
风影一个刀眼带着杀意,让江和尘话断在嗓子眼里,“你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男妻,不该知道的别问。”
江和尘识趣地抿住嘴,老实地点点头。
未几,花轿抬到了门口,鲜红的盖头遮住了江和尘的视线,由风影将他迎上轿子。等到轿帘放下,江和尘一把薅起盖头,没坐过人轿的他被晃得晕头转向,只能趴下苟延残喘。
不知道走了多久,轿夫们终于累了,决定原地休息。江和尘在轿帘被掀起的前一秒,将盖头盖好坐直。
一位声音粗犷的轿夫递来食物,“女娘,这是干粮。”
“谢谢。”江和尘摸瞎接过,还十分有礼貌地道谢。
“哎呦我的娘欸,怎么是个男的?你把女娘劫。。。”不等他把话说完,另一个轿夫忙不迭给他拽开,对着江和尘道歉道:“不好意思,他不清楚状况惊扰贵人了。”
江和尘摆摆手,好脾气道:“无事。”
轿帘被放下,江和尘吃着干粮,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你这破嘴怎么就说这么快呢?”
“不是啊,头儿,这不是迎女娘出嫁的轿子吗?怎么变成。。。男娘了?”
江和尘听到这个称呼,吃着东西给自己呛到,“咳咳咳——”
轿夫头儿立马上前想要关心,“贵人没事吧?”
江和尘制止他,道:“无事,只是吃太急呛到了。”
“好嘞,贵人慢吃。”轿夫头儿拉走身旁憨憨的大个,“什么男娘,叫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