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老夫人还没有说话,楚恒就一口答应下来,“这般落井下石的人家,本也不是什么好归宿,可这亲,不能是他们退,而是要由我们来退,不仅如此他们还得赔偿损失。”
楚恒去往平江时心里就攒着一肚子火,只是憋着无处发,如今这成安伯府好死不死的撞上来,楚恒如何会轻饶?
“成安伯府真以为他们府上是什么香饽饽不成?昔日是他们腆着脸要结亲,如今倒好,出事了就要退亲,给他们脸了?!”
眼看楚恒越说越过分,裴氏只能拿话哄他,让他冷静些,毕竟孩子们还在。
“外祖母,舅舅,舅母,爹娘定下婚约时曾经给了成安伯府信物,是爹娘定情时候的玉佩。”沈瓷不见得多稀罕成安伯府的婚约,但那玉佩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裴氏听到这里如何能不明白孩子的意思,她连忙点头,让沈瓷宽心,她一定会将信物原封不动的取回来。
楚家的长辈不过是要问清楚沈瓷的意思,要孩子的一个态度,如今沈瓷已经表态,他们心中也有了底,之后的事情就不适合他们听着,裴氏打发他们几个回去歇息。
楚修筠便带着弟弟妹妹们行礼离去。
等到孩子们全部走远,裴氏才埋怨的看了丈夫一眼,“你方才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能当着阿瓷的面这么说?”
“我难不成还说错了?就是那成安伯府拜高踩低,见妹妹妹夫人没了,不想认账,要知道当初定下婚约,可是成安伯府自己求来的。”楚恒气恼的开口。
心中越想越气,说话也是越来越没有边际,非要成安伯府付出代价。
裴氏实在是懒得听。
她担心婆婆被丈夫说动,赶忙开口劝说,“娘,这婚约要退,但是我们也得好好的退,要好好的处理,省的影响阿瓷名声,她日后还是要许人家的。”
“你
说的是…”
“怎么?我楚恒的外甥女还能嫁不出去?”楚恒一听这话就很不乐意,分明是对方背信弃义,可他们怎得就要这般憋屈?
裴氏都懒得搭理他,生怕自己同丈夫吵起来,索性就不予理会。
从前有沈毅在,沈瓷要寻什么样的夫家都不成问题,但如今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娘都知道。”楚老夫人并非是非不分之人,如何不知儿媳妇的考虑。
此番看着楚恒也是诸多嫌弃,“内宅之事有你媳妇操心,不与你相干,莫要指手画脚的给她添麻烦。”
楚恒平白无故挨了一通数落,只觉得莫名其妙。
裴氏知晓丈夫是关心外甥女,只是这些事太过复杂,裴氏也很难跟他解释清楚原委,毕竟这天底下,从没有感同身受的这回事。
长辈们因为这件事头疼不已,沈瓷他们这边也不见得有多安静。
楚修筠尚且沉得住气,楚景澄就没有那么好的修养,在一旁骂骂咧咧的,他们同成安伯府没什么交情,但和成安伯次子在同一间书院念书,彼此也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