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国公。”木清辞盯着他的背影,没忍住唤了他一声。
沈榭回头,“还有事?”
“此去青州定会危险重重,多保重。”
“嗯。”
从第一眼见到李湘的那张脸,沈榭就觉得十分熟悉,今日听陈亦辉提起,他才想起了一桩旧事,到门口时又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喜欢去的地方征战沙场的将军,本就不……
木清辞微愣一瞬,意味深藏地看了沈榭一眼,轻扯唇角,“昔年你同郡主从丰阳关回黎安时从山匪手中救过我,难为国公爷……还记得。”
沈榭对此也确有些印象。
不知为何,沈榭总觉得她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不过他如今心中想着其他事,便也没有深究,念着她与木翎泽的关系,他又道:“姑娘与随王有何交易我管不着,但若是有损南靖安危之事,我不会坐视不理。”
南靖这几年的安稳,是她用命换来的。
“国公爷放心,我就算厌恶这些人,也还没有到卖国的地步,且我这等小人物,又怎会知晓事关国运之事。”
沈榭嗤笑了声,很明显是不信,但也并未多说什么,转身推门离开。
听到沈榭的脚步声渐远,木清辞这才伸手捂住胸口,秀眉紧皱,那股子锥心刺骨的疼痛再次袭来。
思佳忙拿出银针在她身上扎了几针,又从瓷瓶中那出一颗药喂她吃下去。
见木清辞神情缓和些了,思佳才在她身旁坐下,担忧道:“姐姐,如今蚀心蛊已近暮年,最忌讳的就是心绪起伏过大。”
“我知道,”木清辞忽而冷笑一声,“他倒是连数年前救过的人都记得。”
“……”思佳有些无语,“那不是你非要用这张脸吗?”
木清辞偏头瞅她,思佳吐了吐舌头,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她也听出些东西来了,她把脸凑到木清辞面前,笑呵呵地问,“姐姐,当年你在梧城遇到我,是不是跟昭国公吵架了跑出去的?”
木清辞:“没有。”
“你就跟我说说呗。”
木清辞把她的头推远了些,“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你给我备些药,我过几日要去一趟平邑。”
“为什么?”思佳有些不放心她,“昭国公不是已经让人去查了吗?”
木清辞:“之前我便让人查过,但并未查出什么来,当年的粮草与战马都是凉州司军亲自与临越交易的,那胡商也定不会是普通人,顺着这条线摸下去,或许便能揪出幕后指使,平邑,我必须亲自前往。”
“那兵部和大理寺呢,如今你的局都已经布好了,你走了谁来收尾?”
“让他们先斗着,更何况有师兄和周大人在,棋路我已经铺好,出不了大问题。”
思佳知道劝不住她,便只好作罢,“那我跟你一块去。”
“你就安心留在黎安,我上次同你说的事也是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