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绞尽脑汁为他筹备生辰宴,从食材到摆设都亲力亲为……
而这一切,在他眼里,都抵不过顾清禾的一滴泪。
心头涌起一阵无力,江绾月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原来这些年,她所有的付出,在他心中都轻如鸿毛。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凄美而决绝:“好,很好。”
她转身走向马车,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回程的马车上,顾清禾一直低声抽泣:“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太害怕了,才会……”
谢长渊坐在她身旁,一手轻抚她的后背,一手握着她的手安抚:“别怕,没人怪你。”
江绾月靠在窗边,冷眼看着这场表演,只觉得厌烦至极。
突然,马匹发出一声惊嘶,前蹄高高扬起!
马车剧烈摇晃,江绾月整个人被甩向车厢另一侧。
“啊——”
顾清禾尖锐的惊叫声划破长空。
谢长渊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将顾清禾紧紧护在怀中,随即纵身跃下马车。
江绾月却因无人护着,被径直甩出车外,额头重重撞在路边的石块上,鲜血瞬间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蜷缩着身体,感觉肋骨像是被生生折断,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恍惚间,她看见不远处的谢长渊抱着顾清禾正在温声细语的低哄,看都没看她一眼。
……
再醒来时,江绾月只觉得浑身疼得像被车轮碾过。
红袖正哭着给她上药:“夫人……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江绾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再忍忍……很快就能回家了。”
她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谢长渊大步跨入,玄色大氅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寒霜。
“回家?”他声音低沉,一字一顿,“江绾月,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