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知见她脸色不对,慌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做错了,只是担心你心思单纯被粗鄙之人骗了,银钱两讫,咱们用不着对他们客气。”
他好心为自己着想,宁泠也不好给冷脸:“好,我知道了。”
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就会他分道扬镳。
见她肯搭理自己,孟亦知说道:“待会我去找找我几个好友,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弄张路引。”
他是个秀才,身边朋友亦有些是官员子弟,有点门路。
等孟亦知出门后,宁泠数了数自己的铜板。
已经基本快用完。
路上花销,入住时她还给了孟亦知一个月的房钱。
他能冒着风险帮她,她已十分感激。
实在没脸皮白白蹭吃蹭喝,饭菜茶火都是两人分摊的。
宁泠将金瓜子拿了些出来,在院子里找了块大石头,打算将它们砸扁。
抱着石头砸了会,宁泠气喘吁吁。
但实心的黄金很难变形,她捡起来一看,表面坑坑洼洼了。
宁泠揣了五颗表面破损的金瓜子出门了。
她找了一家典当行,矮矮的台阶人站在上面,刚好面对着一个小小的窗口。
宁泠站在上面,先将一颗金瓜子放进去。
里面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哪儿来的?”
当铺可不收赃货和来路不明的东西。
宁泠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感觉他的视线在打量她。
她回答:“过年贵人赏的。”
刚过完年不久,富豪权贵之家爱用金豆子类赏人。
“表面为什么会成这样?”他继续问道。
“要是上好的金瓜子能轮到我们这些人,哪里还需要典当?”宁泠酸溜溜回答。
掌柜的没说话了。
是这个理,能被打赏金瓜子的人,有几个需要来置换碎银子。
估计是捡漏,别人剩下不要的给他。
“有几颗?”他估计她也没多少。
宁泠到叙州后,特意托孟亦知帮她买了两套普通青衫。
她穿上男装看起来身材矮小,又生的白净。
眉目谦恭卑微些,像是读书人身边的小厮或者书童。
宁泠:“你先说一颗能换多少银子?”
她此时的声线像是正处于换声期的青年。
“一颗一两银子。”掌柜见他脸上不信,解释道:“金瓜子也有大小之分,你这金瓜子只有一钱,值不了多少钱。”
宁泠虽然有更大的,但是她不敢拿出来。
“也忒低了。”她答道。
掌柜的继续说道:“若是你多几颗,我就再加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