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深难得听出来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江为止怎么了?”
尤八月偷偷说:“他在外面闹别扭呢。”
“?”郁深不解:“他闹什么别扭呢。”
“他自责,你为了他骨折了,自己却英雄救美没成功。”
“可是这又不是他的错。”
“那——你们自己沟通咯,”尤八月站起来,笑着说:“队里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今晚的庆功宴那小子就别参加了,老实在医院陪你吃盒饭吧。”
“……辛苦了,尤先生。”
带这群年轻的选手肯定不容易
尤八月走后,江为止磨蹭了一会,才走进来。
郁深的手已经处理好了,固定在胸口,不算很严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很长一段时间是不能打游戏了。
“你要吃什么吗,我下楼去买。”
“过来。”
“……”江为止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真的老实走过去了:“……怎么。”
“听尤先生说你很自责。”
“……”尤妈也真是,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不知道他这个年纪也是要面子吗。
“你完全不用这样想,你的手没事,对我来说就很好了,”郁深:“你还要打拂晓很多年,未来或许有其他的赛事,你和你的队友还要继续发光发热,你的手不能出差错,一定要保护好。”
当年郁深也是见过好几个手伤退役的,他们纵然都是对手,却十分可敬。
“絮絮叨叨的,你倒是和尤妈学了,”江为止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说:“我当然知道……我只是……”
郁深盯着他。
“……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你别那样看着我、我只是想到了之前,那个人也是车祸走的,所以有点触景生情了。”
“那个人”?
郁深虽然不明白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但是他尊重江为止的想法。
“那只是一次意外,你我都知道,无可避免的。”
“……话是这样说,”江为止:“我承认、我一开始觉得你和他很像……哎我知道这样想很奇怪,你要骂就骂我吧,不过后来相处下来,我觉得你和他不一样。”
“不一样?”郁深都笑了,“你了解他吗?”
“……呃,”江为止:“每场比赛都看过不下十次算了解吗?”
“不算。”
“……你真不客气。”
“所以,你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能判断我和他像不像。”
“你的打法风格很像啊,而且有这种操作的人,十年内也没几个吧?”
郁深更加不解:“那你又为什么觉得我和他不一样呢。”
“……怎么想我偶像私底下也不可能是个天然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