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缠的白寒樱陡然清闲下来,随即就发现了更大的麻烦——进不了场的普通人类实在太多,深奥晦涩的赛场不懂,这精力就花在了八卦上。
八卦盛宴。
一群或多或少知晓了内情的人追着白寒樱问,打听倒霉学妹和大佬的进展。
白寒樱烦不胜烦,在又一次被问怎么追到冕下时,冷漠的丢出两个字,“睡啊。”
一言既出,全场死寂。
直到……
“哇——”,有人当场破防,扯着嗓子哭了起来,伤心极了,“呜呜呜冕下啊……”
冕下追求者众多,大哭的人便是其中翘楚,可怜她追着冕下两年,连话都没有多说两句,就被默不作声的白寒樱抢走了。
现在还炫耀她们的恩爱,这简直是照着她心窝子扎。
“啊啊啊冕下啊……”
可怜的追求者痛哭流涕,伤心谷。欠绝,闻者纷纷同情流泪。
白寒樱:“……”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我……我说的是实话啊。
但这话没法说,说了她怕对方哭的要撅过去。
赛场实时更换,从这处场馆到那处场馆,刚结束一场的众天才们陆续走出,有的任务结束,自去觅食;有的脚步匆匆,赶下一个场子;有人眉头紧锁,似被难题困扰;有人高谈论阔,神采飞扬……
虽然很激动能近距离看见天才们,但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偶尔爆发出小小的尖叫,没一个会冒失的去冲撞他们,顶天了也只在道路两边为他们加油。
尤其是冕下,为本校博取荣耀的大佬,他们尊敬她,崇拜她,敬仰她。
朱映柳忙着赶下一场,身高腿长,脚步一提,便是数米下去,她路过众人,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手上漫不经心的折玩着一张赛场专供草稿纸。
被使用过,留下些许写画涂抹痕迹。
一般这种东西带不出赛场,不夸张的说,一张被随便画两道线条的草稿纸,都能在校论坛上拍出高价,这就是信众的力量。
西部众校以她为首,其他人都缀在她身后,朱映柳浮游无定的目光蓦地一停,她看到了白寒樱。
刹那间春景百花开。
冕下一笑,从心底里散发愉悦,众人只觉得天色都明亮了几个度,下意识跟随目光看过去。
朱映柳脚步未停,只是抬手一扔,精巧可爱的纸飞机遵循空气动力,遵循冕下计算出的最佳航道,稳稳当当,丝滑无阻的飞到白寒樱手上。
赛台上拿第一都没见冕下这么开心,她什么都没说,但所有人都看见了。
连沉迷难题的天才学子们都生了八卦心,不住的扭头回看,天呐,那个女孩子是谁,为什么能得到冕下的优待?
独一份啊!
独一份!
她为她笑,千万人中,她只见她。
那飞的是纸飞机吗?
那是具象化出来的,满满的爱啊。
“啊啊啊……”失意的追求者哭的更惨了,哭到嗓子哑,哭到要断气,她悲伤啊!
“冕下……”她抽噎着看白寒樱,悲悲惨惨的说:“成你的冕下了。”
“啊啊啊我不活了啊……”
“不至于不至于。”吃瓜的路人艰难忍笑——虽然她很惨,但实在喜剧效果太强——纷纷上前劝慰。
原本还想问白寒樱,和冕下在一起会不会压力大,担心自己配不上的八卦爱好者,当场打消想法,问什么问,自己眼又不瞎。
不止他不瞎,白寒樱也不瞎,她从头到尾都只担心自己赢不过白月光,而不是担心自己敌不过其他人。
白寒樱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什么冕下被花花世界迷眼,被别有心机的人类勾搭。
怎么可能呢。
冕下给老婆的安全感比白寒樱想的还要足。
天才大都孤傲,特别的人自然有特别的脾气,冕下尤甚,她高傲的不加掩饰,根本就懒得费心记一些普通人类的信息,什么人,跟她什么关系。
站不到她的高度,都是她生命里的一颗流星,不需要记住。
也许连目光都吝啬于给予。
冕下在白寒樱撞上来时准确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是巧合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