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樱一下子脸颊红透,这大庭广众的,她果然没有学姐开放,“那……那是个误会。”
误会?朱映柳都给气笑了,“一次是误会,两次是误会,可是白寒樱……”
她欺身上前,将白寒樱阻的毫无去路,逼到墙壁上,亲密附耳,音柔而质冷,“你数的清我们上了多少次床吗?”
“你算得清平均上床一回要做够多少次吗?”
白寒樱已经不是脸颊烧了,是浑身都快着了。
偏僻角落无人在意,朱映柳伸手抚上她的衣领,指尖用力下压,微微一笑,带着恶魔的蛊惑,说:“低头。”
白寒樱顺从低头,看见自己的衣襟之下泄露出的斑驳印记,足够窥一斑而知全豹了,任谁看一眼,都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
有些人就是渣而不自知,朱映柳都不知道白寒樱怎么好意思的,带着她留下的重重叠叠新旧吻痕,都还没消下去,还能嘴硬死不承认,就不给她名分。
她多少算个风云人物吧,竟然真就纠缠不清的和一个人厮混了近半年,朱映柳感慨的说:“你床下要能有床上一半坦诚就好了。”
别看白寒樱这会儿脸红的跟真的一样,到了床上,那是热情主动无所顾忌,堪称献祭式完美伴侣。
白寒樱什么都好,就是不信她。
朱映柳也实在没办法,磨破了嘴皮子也说服不了白寒樱,最倒霉的是,她根本不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
她不知道为什么白寒樱不相信她的爱。
白寒樱当然不会说了,在阴差阳错和朱映柳有关系前,她可是个实打实的暗恋者,默不作声的爱了她很多年。
因为注视的太久了,自然见过朱映柳真正爱一个人的眼神,是啊,她见过。
我见过你爱别人的样子。
我见过你的深爱,又怎么能信你说爱我。
谁能打败白月光?
白月光本人来了也不行。
白寒樱将各色滋味都咽在心里,在朱映柳需要的时候浅笑奉上,予取予求,像飞蛾扑火般,扑向她那绝望的爱情。
我知道你不爱我。
我也知道,我爱你。
朱映柳是没本事撬开她的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拉着人转身就走,恶狠狠的说:“行,你想怎样都行,但我的风评不能再被害了。”
“我们必须做个了断。”
她说的坚决,白寒樱是如坠冰窟,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脚下生根,本能的拒绝回避。
感受到不配合的力道,朱映柳也有气,不走?
不走也得走!
她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光是明面上,就是校榜第一,学业,美色,能力,全都是第一,是校际联赛的冠军种子,压轴选手,本校的王牌杀招。
暗地里,她才是朱家实际控制人,翻云覆雨不在话下,人送尊称,冕下。
意为帝君人王级别的战力。
所以才会有大佬玩弄学妹的流言,实力到了朱映柳这个层次,竟然会和人玩什么追逃戏码,这太反常了,是被野鬼上身的反常,大家都竖着耳朵等吃瓜,每天关心谣言进展。
白寒樱被她拖拽着前行,万般委屈,这残酷的结局终于还是落到了她的身上,她所拥有的,不过是贪欢纵情的数月而已。
白寒樱连落泪都是安静的。
像个蚌壳,死也不张口。
朱映柳停了脚步,回望她,仍旧紧捏着她的手。
白寒樱的眼泪成珠滚下,氤氲朦胧中看不清她的冕下。
她的冕下很没耐心,略显粗鲁的擦掉她的泪,一行拭去,又坠下新的,是断线的珠子,绵延不绝。
“哭,哭有用,世上哪还有什么爱恨情仇。”朱映柳说,口不对心,嘴上凶巴巴恶狠狠,动作极轻柔,心想是不是对白寒樱太残忍了,可就她这拧巴的性子,不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