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顾烨城声音嘶哑中透着小心翼翼,好似怕碰到看不见的催命弦。
“连哥哥也不愿意叫?”
徐凡心摇了摇头,推开面前的油纸包,趴在桌子上埋着脸,不愿再说话。
课间时间有限,顾烨城将糍粑重新包好,放在徐凡心的桌案下,回了自己座位。
时间不能治愈记忆的疮疤,却可以赎回孩童单纯的快乐。
渐渐的,徐凡心恢复了叽叽喳喳,依旧找朱珠去陆府跟陆墨香玩做一团。
看起来一切如常。
顾烨城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
徐凡心不再粘他,非必要也不跟他说话。
清清冷冷,客气又疏离。
跟他之前对徐凡心的模样越来越像。
不喊哥哥,当然,也不喊顾烨城或其他,就是没有称呼的状态,只一个‘你’字,平平淡淡。
顾烨城失去了徐凡心的偏爱。
不说比不得徐枫林花满栀,连屠夫张,李丰年,甚至某个村民,徐凡心依旧小嘴儿甜的像抹了蜜。
连续半月有余,徐凡心对顾烨城的态度,徐枫林夫妻察觉了,陆卓文这个神经大条的诧异了,甚至‘天’字班里的学子都隐隐觉出不对。
天高云舒,空气的温度在正午时变得灼热。
梧桐镇的桃李结出青果,杏树枝头的杏果开始微微泛黄,连陆府硕大的葡萄架都挂满了一串串稚嫩的葡萄小青串。
葡萄架旁边的凉亭连接着石砌的水渠,引的活水潺潺流淌。
三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正挽起裤腿在水渠的浅水中泼水玩耍。
正午的灼阳下,不会冷到。
恰好凉亭边的这段水渠上空,罩着几棵枝叶茂密的梧桐树,硕大的枝叶,遮住了阳光直射,不会晒到徐凡心敏感的肌肤,顾烨城放下心,在不远处旁观。
陆卓文可不懂含蓄俩字是怎么写,张嘴直接就问。
“这还没哄好??”
“没有”
“嘶?这都多久了?”
陆卓文纳闷儿
“这么来劲啊,平时也没这么小心眼儿呀?”
“你没跟我瞒着什么吧?”
顾烨城望着庭院里跟朱珠陆墨香疯玩儿的徐凡心,听见陆卓文的最后一问,没打算坦白交代。
陆卓文对徐凡心的疼爱,上辈子见识的已经够多,真说出他把徐凡心扔山里,俩人当下就得打起来。
“是我不好,他一个人在黑洞洞的陷阱里,一整夜,叫天无门,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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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那老长时间,我都不敢想小鬼头哭成啥样儿,揪心”
陆卓文说完想起另一件事儿。
“唉,阿城,听说了吗?”
“莫小北和张二虎要去从军。莫小北指明了要去极北大雪漫天的边沙,张二虎也要跟他往边沙跑!”
“听说了”